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急促，鼻息烫得惊人。

“大哥…大哥…”苏棠声音发颤，叫了几声男人都没有反应。

平日里冷肃霸道的人，这会儿竟是有几分病态的虚弱。

她忙不迭在他枕边蹲下，探身想去摸周楚臣的额头，伸出去的手腕却忽然被他捉住。

苏棠心脏一窒，只觉得他握着她的手热得发烫，似乎能把她的手腕烙出印子来。

男人缓缓掀开眼皮，视线落在苏棠泛红的眼睛上，目光微顿，眼底极快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大哥，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叫医生来。”苏棠看着他虚弱的表情，手足无措。

想到周楚臣这样都是她害的，眼睛越发的热胀，眼泪包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男人半阖着眼皮，偏过头，看她打湿的睫毛黏在一起，亮晶晶的挂着几滴泪珠，在眼皮上轻颤。

他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问她：“看到我生病，你很难过？”

听到男人沙哑无力的声音，苏棠愧疚之意更盛，捂着眼睛哽咽出声：“对不起大哥，都怪我…”

周楚臣看着她从指缝间滚落的泪珠，迟疑片刻，缓缓抬起手落在她的脑袋上。

手掌在发丝间轻轻抚弄，声音像是叹气，带着几丝怨念，几不可闻：“那这几天怎么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