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高很高了。
繁华地段的写字楼,俯瞰的海市的各个角落。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追债的人打死,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得过明天的小男孩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走的每一步路,上的每一层楼,都是祝鸢为他搭上的阶梯。
人最怕的,除了对自己来说的上位者,便是知晓自己一切狼狈的“债主”。
他忽然有些恼怒,一拳砸在墙上,痛感让他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即便真的让池景行察觉到什么,他也不能引火烧身。
他身边养着的人,都不是光吃饭,不做事的。
贺屿冷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面色阴郁,但说出来的话却温柔至极,缱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