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长手臂将她整个人拉过来,又将被她裹得太?过严实的被子从头上拉下些,最后, 跟蛇缠绕在猎物上似的,整个身子贴在了她身上,甚至隐隐有越缠越紧的趋势。
明明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同床共眠, 睡梦中的谢杳却?像习已?为常般并未挣扎, 她神色依旧安然, 呼出的气息浅而均匀, 落在了秦鹤川裸露的上半身上,卷起?丝丝的痒意。
谢杳醒来已?是正午。
如今距离年关还?有不到一个月,族里需要做主的事仍有不少, 她当天下午就乘坐飞机回了京南。
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她几乎抽不出精力去应付旁的,反倒因此给了秦鹤川足够的纵容,两人少见的没?有因为往事而争执。
不过,等薛管家来汇报工作时,谢杳才知道秦鹤川这段日子来到老宅后几乎就做两件事:
逗她新养的猫,
还?有,挑衅温长龄。
对此,她倒没?说什么,只是每逢温长龄来找她倾诉时,就会送一点?小?礼物,再告诉他,无?论?怎么样,他都是她现在用心培养的人。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长龄开窍了,忽然知道了拿捏住秦鹤川的法子,后面几日倒是未见他来谢杳跟前倾诉了。
就是时常来找谢杳的换成了另一张面孔。
不过,不同于对长龄的态度,这次,秦鹤川不开口,谢杳也不会过问?。
书房内。
今日是傅司锦父亲的寿宴,作为关门弟子,谢杳自然是要前去赴宴送礼的。只是面前这道还?在给她泡小?青柑的身影却?并不拥有资格,按理来说谢杳可以带上他,只不过……
她不想是其一,其二就是,她实在不好带上这人惹得老师不高兴。
将要准备送上的礼物收拾好后,谢杳安静半响,当着秦鹤川的面将温长龄喊了进来,看着他的着装还?算正式老派,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就将手上今日的寿礼名?家画作递了过去。
“拿好,先去备车。”谢杳轻声开口。
温长龄伸手接过,笑了下:“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谢杳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书房前,看着还?在茶桌前的男人,眸色很淡提醒:“记得日落前离开。”
她落下这句后就直接出了门,疏离的语气恍若前些时日偶尔有的温情毫不存在,叫本就在压抑情绪的人瞬间沉下了脸,阴沉晦暗的眸子低垂着。
他坐在这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至薛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而后是跟在他身后的陈硕一脸严肃的出现在跟前。
“湘城那边…有消息了。”
秦鹤川阴冷的眸子也在那一瞬间微妙的变了变。
*
今日的天气是京南这段日子少有的天晴。
到傅宅时,谢杳是客人中最早来的,又是半个自己人,所以,她将礼物送上去后,傅家人很快拉着她打入了寿宴的氛围中,傅夫人更是直接带着她入了楼上的偏厅。
知道她喜静的性子,傅夫人带她进来避着,是有意免了她后头去和人打交道。毕竟今日递了拜帖来的京城人有不少,有些个知道谢杳定然会来,也是想要借此攀上线。
谢杳知道师母的心意,唇角笑容很浅的道了声谢。
傅夫人将屋内暖气开高了些,又给她递来一个刚温好的暖手袋,轻声低语:“宋家的也要来。”
谢杳听着,明白她这是知道自己与宋家之间的嫌隙,怕见面了闹得她不高兴。
感?谢对方好意时,谢杳没?忍住伸过手抓住这位在她前二十年里也算半个母亲的人,语气间透着亲昵依赖:“年初时请人寻来了些玉佛公,想着寻个好意头的数,最近才寻够,过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