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眸,耳旁在?这时传来善济大师的一句。
“谢施主,你心底介意?颇深,但有些人?与事,是错了的。”
“因果如镜,恨反伤己?。”
……
从殿内出?来时,谢杳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往常般的沉静,除了眼眶的红意?,倒是看不出?这是哭过了一场。
她一眼望过去,门口立着的还是那道如雕塑般的身?影,像是从未动过般。
似是心有所感,秦鹤川也抬起了眼眸。
他在?原地守了许久,从谢杳进去的这几个小时,他的眸色与周身?气场是压抑到极致,若是放到往日?和旁的东西,只怕早就将这广济寺翻了天。
但他是清楚的,无论广济寺还是眼下的场景,这都是于谢杳而言特?殊的。
他从不会毁掉谢杳在?意?的人?与物。
看着秦鹤川如同雕塑般站着的身?影,谢杳没来由地心痛了瞬,说不清楚是何缘故,但她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从善济大师那出?来,她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但依旧没有做好准备面对秦鹤川。
或许是做好了的,但不会是什么好的准备。
秦鹤川的目光从她面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她上山时受伤的腿上。旗袍很?长,将伤口遮的严严实?实?,而她面上也是看不出?这伤口的疼痛。
他走上前,什么都没问也没说,就这么承受了下来,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谢杳整个身?子都笼在?阴影下,就在?谢杳以为这是要像之前那样同她发泄情绪时,却见到他忽然?背过身?,蹲了下来。
她怔了怔,半响,也很?自然?的攀了上去。
下山的路上,谢杳低垂着睫毛,明明视线没有落在?这人?身?上,却忍不住想着刚才善济大师说的话。
她隐隐约约猜出?,自己?这是被提醒了,但这话里的“错”是什么错,是她不该恨这些人?,还是她恨错了人?。
想的太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忽然?的冷感将她惊醒过来,让她恍然?察觉到秦鹤川眼下异样的态度。
他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问她缘由。
她难得起了些好奇。
只是一双如雾般的眸子依旧是沉静的,开口时清清泠泠:“为什么不问我?”
“问了你就会说?”秦鹤川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