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秦鹤川不会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毕竟,本就是他执意要带着嫁妆诱惑谢杳在那时只?能看见他,也?是如?今的他主动提出要玩这个游戏。
第二局,谢杳出了3,秦鹤川出的5。
由秦鹤川提问,谢杳也很自觉地端起白瓷杯,将?杯中的梅子酿饮下。
看着她饮下,秦鹤川本能就想掏出口袋中的绢巾递过去,却恍然想起什么,动作僵了下,转而重新将手放回,眼帘耷下。
谢杳未察觉他刚才?的动作,但?半响未听到他提出的问题,疑惑的应了声。
秦鹤川这才问:“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未曾想过他问的会是这么简单的问题,谢杳错愕了下,停了两秒后,才?回答:“挺好。”
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秦鹤川要的答案,谢杳只?看见他神?色淡了些?,原先眼底的笑意好像也?并不明显了。
她少见的疑惑了下,一时间不知道秦鹤川听了这个答案不开心的缘由。
这一局,结束。
下一局,谢杳再次丢出了6。
“城西的项目打算做什么?”
谢杳问的是工作上的事。
秦鹤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这个问题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想建一个蝴蝶花园。”
他声音忽然止住,像是恍然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但?游戏规则如?此,这丝恍然又瞬间消失殆尽。
他倒是交待的既细又真。
谢杳眸底闪过丝怔然,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她抿了抿唇,半响,等到秦鹤川的骰子数已经出来时,才?重新丢出了新的数字。
这一局,是秦鹤川赢。
“冬天时哮喘还会发?作吗?”
秦鹤川问的依旧是谢杳身体上的事,他嗓音很沉,漆黑深邃的眸子却由始至终都未从她身上移开。
谢杳端着杯盏的手?指微微僵住,抬眸看过来时,笑意很浅,却不达眼底:“很少。”
她不喜欢秦鹤川在这里和?她谈往昔。
就像逼着她不断想起当?年的错误。
谢杳有哮喘,在秋冬时往往发?作的更厉害些?,因为不喜欢那种无论如?何都喘不上气的感觉,连带着游泳也?是恐惧不喜的。
而这些?,秦鹤川都熟悉无比。
接下来的几局一直都是谢杳赢。
她问的问题也?几乎都是关?于秦氏在某项地域的项目规划,意图到最后,已经可以算是非常明显的地步。
而秦鹤川,可以说是有问必答。
“城郊有块秦氏中标的区域是打算做什么?”
“做惊落园。”
“城西的静华苑我听说打算转让?”
“阿杳忘了,那个已经在你签的协议里了。”
“我之前准备联系的新兴行业候选人,你是不是都和?人合作了?”
“没有,都没有。”
“中心的王府汇未来一年是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
屏风另一面的人听着,神?色已经从原本的轻松转而成了清一色的慎重。
场上的人谁不知,秦家?是做地产起家?,中间又融合了金融和?科技行业,但?这基础可是扎根多年了。
眼下听着,这怎么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此时酒坛内的梅子酿,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喝着快见底了。
看着面前这张漂亮到已经可以算得上妖异的面容,因为不胜酒力,眼尾那块儿泛起一片的红,谢杳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秦鹤川。”
“嗯。”
“这些?,都可以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