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川的眼神紧随着落在了谢杳的侧脸上,恰好车子经过一段隧道,暖黄色的灯影在她脸上快速闪过,衬着那张极具特色的古典相貌更加无法高攀起来。
他轻笑了声,察觉出她眼下还算不错的心情,以及有些未睡够的困意,到底没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车子就?开进了京南的一处灯火繁华街区,又在经过谢老夫人之前疗养的医院后?,转而拐进了一条小?巷,停在了一家叫做“不寐”的会所门前。
谢杳先前就未过问他打算开去哪,但等车子停在这时,才乍然回神,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很快,就?有门童上前替秦鹤川将车子停进了停车场内,又有侍者?上前引二?人进入。
谢杳神色平静的跟着在他身后。
不寐的消息传得很快,几?乎是?二?人刚进入,经理就?迎了上来,向她询问着这次的安排。
这幅画面似曾相识。
恍惚间,谢杳想起了没出那事前,她偶尔对一些不被允许的生活起了好奇心,就?想要来看看。
后?来是?彼时还姓谢的秦鹤川被她缠的没办法,又怕外面的地?方不安全,干脆开了这家叫做不寐的会?所,亦是?酒吧。
失神的片刻,谢杳没有回答经理的话?,那头的人转而困惑地?望向秦鹤川。
他漫不经心开口:“去幽兰。”
经理应声退下。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顶层。
顶楼的环境相比底下都要更加清幽,处处是?中式风格的布置,包厢名亦是?。
而秦鹤川安排的这间名为幽兰的包厢,正是?取自“幽兰生前庭,含熏待清风。”
谢杳站在门前时,脚下的步伐顿了下。
她的反应很快被一直在关注她的秦鹤川察觉到。他侧眸望了过来,眼底没有之前那些日子的阴冷晦暗,像是?被刻意压制住,被藏起。
谢杳回过神,神色平静地?重新抬脚,进了这间已经数年未来过的包厢。
里面倒是?安静,只偶尔有几?句谈话?声,放着的音乐亦是?舒缓。
只是?这仅有的谈话?声,也在看见一起出现?的二?人时霎时停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秦鹤川身后?的谢杳身上。
一眼望过去,谢杳看见了不少熟面孔。
皆是?京南圈子里数一数二?顶级家族的继承人,或是?现?任掌权人。
景胭的哥哥,景云也在这。
等到二?人出现?,不少人也才明白为什么景云空了主位出来,原是?早就?知道了今日秦鹤川和谢杳要来。
但……这主位也就?只有一个。
很快,谢杳再?自然不过落座于主位的举动?就?打消了他们心底隐隐约约的猜测。
有谢杳在,谈话?声是?少了许多的。
但景云这人有着家族天赋般的顶级控场能力,很快又将场子热了回来。甚至可以说,或许是?担心场子太冷,倒是?比谢杳来前都要热闹。
只是?,他们说他们的,谢杳和秦鹤川之间却像是?有一层天然的玻璃罩,将两边隔开来,互不打扰。
“怎么忽然要带我来这?”谢杳的声调平静,垂首细饮了一口茶后?,才启唇问道。
秦鹤川面上的笑意很淡,回答的认真:“因?为阿杳三?日都不来找我。”
所以我主动?来了。
听出他隐隐的控诉意思,谢杳却未理会?,而是?忽然看向侍者?,说了句无关的话?:“我记着我之前在这存过一瓶梅子酿。”
察觉出她刻意的无视,秦鹤川的眼瞳霎时晦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