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连数日?,谢杳和秦鹤川皆是再未见过面,两家也未再有新的安排。
圈子里的人议论纷纷,皆是分不清这关系是确定了还是未确定。若是确定了,按着谢家的规矩,许多流程早该开始走了,但二人偏生三日?都未再有动静。
而谢宅的人被有心人问起?时也都保持缄默,毕竟这位新姑爷三日?都未再登过门,而家主,也同寻常般未再提起?过,这就是人家夫妻间的事了。
上午十点十五分,谢杳准时从床上醒来。
她的生物钟太过准时,即便?这几日?身体恢复睡得?久了些,但第二天?也会在十点半前醒来。
起?身将窗帘拉开,一眼?望过去,今日?倒是少见的晴日?,万里浅蓝,外头也没有下雪。
从柜中挑了身合适的红色旗袍,佩戴上玉镯,谢杳才从卧室内出来。
只是刚一出来,就看见温长龄神色严肃地立在门口,想和她说话的意思很明显。
但温长龄还是抑制着开口询问的欲望,转而开始汇报今日?的情况和安排。
谢杳轻轻颔首,淡声道:“下午的安排都推了吧。”
温长龄应声记下,等到一切都处理完,谢杳落座准备吃早餐时,几乎是下一瞬,长龄疑惑不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您为?什么要答应他,要让他入赘?”
“明明他之前做了……”
温长龄开始说起?秦鹤川曾经?做过的事。
自?从谢杳那次和他提起?,他就主动问了谢家的一些老人这段过往,问的倒是清楚,听说是只要知道的都被他问了,就为?了知道与这件事最完整的真相。
等到憋了三天?的人说完。
“长龄,”谢杳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也没有因为?他不好的语气?而生气?,“他既然是名义上的谢家上门女婿,日?常来的时候照着规矩就行,不必像之前那样拦着。”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是波澜不起?的温和,也正因这样,温长龄更加不解:“可是您不知道外头的人今天?是怎么说您的。”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他们说您是个大善人,不计较秦…的背叛,也不计较秦家靠着他抢走了谢家手中不少资源和项目。”
这话自?然不是什么好意思。
“还说,还说您怕不是看上了他的身子,所以才答应得?这么痛快。就怕老家主培养这么多年,培养出一个……”
剩下的话长龄实在说不出口了,但面上不解又不平的表情还是透露出,外界传的话应是很难听。
谢杳面色平静,喝了两口甜粥,才抬起?眸:“他们有句话说得?确实没错。”
“什么?”
“我确实看上了秦鹤川的身子。”
这话太过直白,温长龄都怔了许久,半响接不上话。
谢杳倒是不在意他的表现,毕竟经?过这三天?,她对自?己的思考也是更多了些。起?码就上床这件事,她目前是无法接受旁人的,至于?长久的以后,是她无法看到的。
而秦鹤川这人,无论从颜值还是身材都是曾经?的她看上的,就算后面经?历了这些事,她也不会否认这些。
既然继承人的事不想拖,又可以借着秦鹤川主动上门做赘婿来算算过往,将她心底这些年的不快都报复出去,何尝不是个有趣的法子。
温长龄隐隐约约察觉出了谢杳的想法,却不明白这样子直接的话怎么会从向来规矩保守的人口中说出。
只是他不清楚,并未遮掩太多的神色早已将他的心思展露了出来。
谢杳缓缓咽下最后一口甜粥,抬起?头望了过来,长发?从她颊边滑落,情绪是依旧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