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没吭声,鼻尖尽是两人刚沐浴完的香味,他身上用的还是她用惯的定制牡丹花香沐浴皂的香味。
就像是他们彻底成为一体……
头顶传来男人低哑清冽的嗓音。
“第一次见阿杳时,我?就在想,这样规矩干净的人大概会嫌我脏,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子,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比孤儿院时好?多?少?。”
他低沉的嗓音说着?。
“可是我?却意外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我?这张脸,不但在他们考虑将我?送回时竭力将我?留了下来,还唤我?……”
秦鹤川忽然顿了瞬,像是在回忆中不断回味般,潮湿粘腻、一字一字地喊出?了让谢杳无比脸热的那称呼。
他的指尖开始撩着?谢杳肆意散开的乌锦长发,语气颇有要?将那无限疯狂沉沦的回忆同样让怀中人感受到的意思:“阿杳知道我?当时得?知是你将我?留下时,想的是什么??”
谢杳眼尾还泛着?红,眼下白皙的脸蛋也是红的,整个人就如一朵染上血色般的白牡丹,落在秦鹤川眼底,逐渐被?疯狂的爱意占满。
“我?在想,我?要?将你吃掉。”
“可是你太干净了,我?要?让你变得?和?我?一样,这样我?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吃掉你了。”
“让你成为和?我?一样的人,让你与我?一起在这无趣、恶心?的世间纠缠不清。”
他不断说着?那疯狂的话语,神色仿若也代入到曾经那未受“管教”过的自己上,逐渐染上病态的痴迷。
满是吃掉她,吃掉的欲.望。
那是最原本的秦鹤川。
他生来性情就有缺,就算没有去看过什么?心?理医生,也对自己的情况足够把握。
谢杳听着?,裸露出?的肌肤都仿若被?透粉的绯色浸染过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下去他这些疯狂执念的言语,也完全没感觉到冒犯,甚至,只有被?他无限爱意和?占有欲所包裹的满足感。
“你……你原来是那时就对我?有想法了么??”她开口时的声音有些颤抖。
秦鹤川听着?这话,喉结滚动了下,溢出?了声很轻的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眸色微暗:“阿杳不害怕么??”
谢杳摇了摇头。
那个就像是小孩子想要?什么?就要?拿到的想法,算不上过界。
“若我?告诉你,在我?察觉到你格外喜欢我?这张脸后,我?故意借着?肢体触碰让你更加习惯我?,依赖我?,让你沉溺其中……”
他低低笑着?,忽而说了件细小的事。
未曾想过这个,谢杳猛地抬起眼帘:“这是你故意的?”
“我?当时还以为是我?,是我?不对劲,老是渴望着?你的抚摸,老是想听到你哄我?的话……”
她那时受规矩约束多?,但偶尔也不想完成父亲和?老师布置下的课业,时不时就想躲懒,去看那些古籍经书,或者是开着?手机看看同个年?纪的人都在做什么?。
尤其是景胭与她年?岁相当,每每能做些她不能做的事都让她格外羡慕,每回这个时候,这人就惯爱用那张脸和?各种奖励诱着?她乖乖将课业做好?,然后说给她更好?的奖励。
慢慢的,她也就习惯甚至喜欢上了这样的方式。
原来,原来都是他故意的。
他知不知道那五年?她戒掉这些多?难熬……
谢杳实在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下了命令:“你以后不许再这样。”
秦鹤川垂下鸦羽般的眼睫,低着?眉吻了吻她:“阿杳不喜欢么??”
“……”
又来了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