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目光僵滞听着,只觉得心?跳声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和震动幅度占据了?她耳旁所有的声音,直到她听见秦鹤川说出她从未想?过的话?:
“他知道谢叔的心?脏不好?,又得知我成功将你救了?出来?, 他不甘心?,他知道自己会被查出,所以想?要?赌, 你毁不掉, 就去赌毁掉谢叔。”
“他赌赢了?。”
伴随着这重重一句落下, 谢杳整个身子?都被彻骨寒意侵袭, 雾色的瞳孔微颤。
她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连这通电话?都是秦岳算到的,得知真相的时候, 她以为只是他碰巧撞上,人又已经去世,许多事真要?算都无法再算清。
可今日秦鹤川却告诉她,连父亲的死都是那个人卑劣算计的……
不知过去多久,才颤着声问:“你说的攻心?,是什么意思?”
她问出这句时,人已经晃了?神?,未察觉到早有泪水沿着眼尾滑落。
是秦鹤川灼热滚烫的呼吸时重时轻吻着,吻去她的泪水,近乎病态般的执念和疯狂说着话?,将她唤回来?:
“这不是阿杳从前教我读的书?上说的么?”
“他怎么对谢叔的,我就怎么对他。”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的情绪都是被压抑的激烈,秦鹤川低沉的嗓音近乎偏执地说出了?谢杳从未想?过的可怕真相:
“他这么喜欢将秦氏版图扩大,为此甚至不惜手段,他喜欢什么,我就毁了?什么。”
谢杳声音有些哽咽,在努力冷静下来?:“你做了?什么?清越。”
她需要?清楚,他都做了?什么,确认有没有留下证据。
秦鹤川贴着她的唇,将当年自己所算计的都说了?出来?:“阿杳放心?,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轻声哄着。
“他心?脏不好?,又太多疑,每次都觉得我请来?的家庭医生会害他,不愿做治疗,总是防备这些防备那些。”
“然后?我就将计就计,我不但利用他的恐惧,我还告诉他,我已经将股份转让协议和各种都拟好?了?,只要?秦家外的人签名?,这些他所在意的都将成了?空。”
“还有福利院、孤儿院,这些都可以……”
“我还告诉他,他当年做的事证据我都搜集齐了?,就差给你了?。”
“他想?找林惊语,可是林惊语在他当年得罪死谢家后?就将他当作了?弃子?……”
谢杳被他说得东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连着泪水都停止了?淌落。
她从未想?过,他会用这样不露一丝痕迹的法子?“弑父”。
秦岳当年用同样的算计算父亲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遭受同样的事。他大概也?没想?过秦鹤川根本不在意这个法子?的不可控性,更不在意人真的走后?他会背负怎样的骂名?。
他就是这么做了?。
暗中将秦家的一切都布局好?后?,直接用了?秦岳同样的法子?,结束了?他的生命,毫无顾忌,也?疯狂。
难怪,难怪那位林老先生会这么说。
原来?都是知情的,只是默许了?,默许了?他的举动。
谢杳自幼生长到大,家里不是没教过这些商场上的算计谋略,也?不是没教过对人心?的勘测把量,对尺寸的拿捏,可这些再怎么算来?算去,都留有底线,绝不会涉及到人命,但秦家人,和刚去秦家不过一年多的秦鹤川就这么做了?,也?成功做到了?。
“阿杳怕我了??”
许是察觉到她出神?许久,秦鹤川阴暗微哑的声音伴随着湿腻缠绵的吻一起落了?下来?,晦暗不明的情绪中藏着谢杳读不懂的危险。
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