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判刑,只是这瘫痪的身体,虽然?不豁免刑事责任,但?其他刑法?执行方式上还是会监外执行。
就像,外头?的监狱。
拿完药后,谢杳正准备牵着人往回走,却?被宋漪喊住。她停在?了原地,神色平静回眸看她。
这个私人医院出入间的几乎都是京城的贵客,大庭广众之下,她穿着黑色长裙和秦鹤川站在?一起?,手上还是牵着,几乎是完全?不怕被人猜出二人如今关系的态度,已经等同于公开。
看着眼前?无论各方面都十分相配的人,宋漪竭力压下心底复杂的妒忌情绪,沉默几秒,深吸了一口气:“恭喜。”
谢杳眸色极淡的看她:“谢谢。”
恭喜什么?,恐怕只有她们两人清楚。
恭喜她终于如愿,还是恭喜她过往种种皆已解脱,说不清了不是么?。
有多少原本不该有的难,是她们母女带来的,还有多少,是秦岳带来的,再多说几句,宋漪都待不下去。
这些日?子她被哥哥送去国外后,许多事都得靠自?己一个人解决,虽然?身边也会?有助理和保镖保护她的安全?,但?说是保护,里面也有几分监视的意味。
经历了许多,慢慢也就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
不是像母亲所诱导的那样,喜欢谢杳的东西,谢杳的东西就是她的,而是真正的,属于她自?己的。
又静了几秒,宋漪恍然?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些,递过来一张写有地址和电话的纸条。
“关于我母亲他们那一辈的事,我认识一位先生,或许愿意同你?说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去这个地址找他。”
“说来好笑,这纸条还是刚才?与她见面时她递过来的,想来不会?是什么?于她无用的东西,给你?用处应该更大些。”
看这样子,她应当是彻底放弃成为宋夫人手中的工具。
谢杳看了会?,神色平静接过就转身离开。
这一切结束回到别墅已经是黄昏时分。
谢杳洗完澡就坐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赏着月,这几日?又降了些温,倒不会?很热,屋内没有开空调,她穿着吊带睡裙裹着手静静躺着。
秦鹤川的身形缓缓出现?,他身上随意套着黑色绸质浴袍,冷沉的视线缓缓落在?桌上的纸条上,认出了这是下午宋漪递来的东西,手掌摸着她如墨般的发:“阿杳想去?”
谢杳原本正在?想这事儿,听见他的声音,回过神了些,抬手去碰他筋骨有力的手,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