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睫毛尖儿都?颤动?了下,将视线收回。
虽然说,她总觉得今天事情发展的?太快,一切都?有些不对劲,但眼下被这人盯着,也没心思?再去细想。
许是有刚才那一茬,后面?的?路上,秦鹤川都?重新牵回了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的?,却?也不允她挣脱开。
从校门口走到谢杳想去看的?操场,大概走了二十分钟。
等进去操场内部,谢杳雾蒙蒙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操场上跑步、散步的?朋友、情侣,眉眼间羡慕难掩。
“秦鹤川。”
身旁的?人不知为何,依旧没有应她,但是谢杳不在意,开口时的?嗓音很轻:
“你大学在这的?四年,每个夜晚,也会来这里跑步么?”
她忽然发?觉,她想好好了解那个被他伪装之下,真正的?秦鹤川。
秦鹤川垂眸看她,半响才低沉应了声:“嗯。”
围着操场外?围走着,听着学校里的?广播站放的?音乐,谢杳情绪慢慢放松下来:“我以?前曾经想过,如果爸爸准我和你一起上高中,我们俩再一起考入京大,说不定,我也能体验下早恋了。”
在高中那个时候,和秦鹤川早恋,这样的?想法对谢杳而言,特殊、迷人,却?也遥不可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取悦到了身旁的?人,秦鹤川终于继续往下说:“谢叔大概会将我赶出家门。”
谢青君那人,除了逝去的?爱人,唯一疼爱的?,也就是谢杳,是断然不会容忍她在不合适的?年纪做出这些事。
惩处谢杳时下不了手,秦鹤川这个次一优先级的?养子就另当别论了。
谢杳笑弯了双眼,有些享受眼下的?气氛,动?了动?唇:“那若是我那时故意…诱惑你答应呢?”
“你会答应么?”
她抬起眼,很快就发?现秦鹤川的?视线始终凝在她身上,神?色间不比先前那般疏冷阴暗。
她弯翘的?眼睫微垂,目光落在了两人牵起的?手上,忽然有些懊悔自?己这句是不是问的?太不合时宜。
但下一瞬,耳旁就传来了秦鹤川的?答案。
“会。”
秦鹤川盯着她垂下的?睫毛,□□场上昏黄的?灯照得像是他收藏室里那满面?墙的?海伦娜闪蝶标本,心底那阴暗潮湿的?想法紧跟着不断生?长,直到快压不住:“但是,会答应和阿杳在一起,却?不是那个时候。”
他确实是个疯子。
如果,没有法律没有任何界限,没有道德没有旁人的?约束,在一个只有他们在的?世界里,即便那时的?他二十岁,而她还不满十七岁,他都?会答应。
然后,是彻夜的?疯狂,是一切都?只要她开心,无论是他的?掠夺还是占有,所为的?只有让她开心。
但是,他们生?活的?世界并非如此。
他不可能让她背负所有,即便抵抗不住她的?唇间蜜语。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要比对他大很多,他的?阿杳,不能被这些所玷污。
谢杳精致的?面?庞上神?色半响未变,但那双清泠好看的?眸色内,此刻就像是这世间最绝的?山雨云烟,将秦鹤川的?面?庞清晰倒映。
他怎么可以?又疯又克制……
她忽然想起曾经听景胭对台词时听的?那句话?:“爱不是放纵,更是克制。”
更想起宋怀瑾今日说的?话?。
他原本是什么性子,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性子,这些问题还重要么?
好像,根本不重要了。
她想了解那层伪装的?皮下的?他,也可以?不用等到最后。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