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的人也找到了。回去安全区检查下,剩下的交给我们。”男人神色冷淡,很轻的拍了拍秦鹤川的肩膀,转而继续这次的行动。
谢杳这才察觉身旁刚才还有个人,她茫然抬头,却只看到一道背影,正想再仔细看一眼,一只筋骨有力的手却轻轻按了按她的头:“别看,我们回家。”
“他是谁?”
“泗城裴家的,裴行之。”
……
“这只录音笔是什么,你拿到了会不知道?”
不知道停顿了多久,安静的房间内终于?传出了另一道嗓音。
并未思考多久,谢杳就认出了,这是秦岳的声?音。
“需要我再放一次?秦鹤川。”
秦宅别墅的客厅内。
诺大?的空间,此刻只有秦鹤川和秦岳两人,隔着一张餐桌的距离,秦鹤川幽深的瞳色静静落在秦岳脸上,冷淡的视线如同在看一个物件般。
僵持数秒。
秦岳当?着他的面,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
[谢总,好久不见,不知道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这突然来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最近忽然得到了些?关?于?令嫒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听说令嫒在一个多月前被人绑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山村里,似乎是打算将她卖到那给别人做老婆呢]
[秦岳,什么意思?]
[我?我当?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清楚谢总您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也不清楚令嫒这边情况如何,希望能及时将她救出啊。不然等生了小孩儿或者在那遭受折磨……这可怎么办,那么小一个孩子]
[那罪魁祸首主动跟我说的,她说希望令嫒要在那个村子里永远逃不出来,被一群无知的人困住,再被斩断翅膀]
[对了,似乎令嫒的小名?和蝴蝶有关??]
[谢总?谢总?您怎么没声?音了?您还好吗?您千万别激动啊!身体最重要]
“你是说这个录音吗?”录音笔内,秦岳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
“现在你知道了,这个录音笔有什么,我很好奇,我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鹤川阴冷淡漠到极致的嗓音几?乎在下一秒就响起:“封起来。”
秦岳笑容微顿,疑惑:“为什么不将这证据彻底消除?难不成你是为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间透着些?喜悦。
只是这来历不明的喜悦也在秦鹤川下一句落下后顿时消散:
“不能给阿杳听到,她会自责。”
“但是你造的罪孽,要留下证据。这个是备份的录音笔,原件在我这。”
他这话暗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秦岳神色瞬间变得狠戾:“我身边的白秘书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录音播放结束。
“啪嗒”
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录音笔从谢杳手中?滑落摔至地上响起。
谢杳整个人都僵滞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淌下,她僵硬地弯下腰要去将这“证据”捡起,只是视线逐渐被染得模糊,近乎看不清眼前,抓了几?次空。
连续几?次后,她瘫软的身子歪坐在地上,浓墨般的长发自然垂下,弯翘的眼睫不断颤动。
原来,那通电话,说的是她。
父亲心脏病急发去世,是因为她。
因为她……
这才是秦鹤川真正要瞒下的东西,难怪,难怪他连醉了都不肯说出。
谢杳无声?笑了,泪水不断流下。
落地窗外,夜色逐渐暗下,今夜菩提山上的月格外明显,也圆,泛起的清晖照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