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即决定把手串戴在手上,然后赶紧换好衣服准备上学去。

不是,他都参加工作十来年了,这时候读高中吗?太魔幻了!

“段宴!”

一个熟悉的少年声音在背后由远及近。

段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是江淮生。

江淮生是段宴寄住在余婉静家时认识的,他和余婉静住在一个小区,和余婉静也同岁,段宴比他俩大一岁,两个人说不上是不是兄弟,反正在他35岁时江淮生还会找他出来吃烧烤。

此时江淮生还是个唇红齿白能见人的少年,还不是35岁时那个两眼发黑见到人就想问医保交了没的中学老师。

他骑着自行车俯冲过来,段宴赶紧让开,看到他座位上载着头发乱炸的余婉静。

“哥,快迟到了!快跑!”余婉静双手放在嘴边大叫提醒。

你倒是好心下来啊!

“先来后到,段宴,我们先走了!”江淮生一边叫一边骑着车越来越远。

段宴喘气,20*0年,他还没开始习惯长跑,不,是学校还没安排体能训练。

20*1年,因为学校要锻炼学生体力,好在高考时不会写一半晕倒,于是安排每个年级每天下午下课后绕着操场跑两圈,段宴那时候才发现他喜欢跑步及其他运动。

也就是说,现在他还是个瘦竹竿,体力弱得进警校能被人一拳打死。

他一边跑一边绝望,如果能见到爱因斯坦他一定要逼着他研究出回到原来生活的方法。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这时候从校门进去肯定会被计分,于是他凭借记忆找准翻墙的动作,然后顺利进到学校,只是眼前除了杂草还有一双洁白的鞋子。

他缓缓抬头,眼睛立刻睁大。

林蔓寻拿着花名册,漂亮清冷的眸子盯着他,然后毫不留情在花名册上面勾画:“迟到,扣两分。”

段宴:……

扣两分没什么,但是他们高中有点先进,用的制度有点类似后来的驾驶证计分制度,一年12分,计满证销。

学校就是一年10分,扣完升旗台念检讨。

而且规则是,迟到扣两分,在课室吃东西扣两分,没有值日不干净扣三分,上课被批评扣六分,批评的情况包括:睡觉,讲话,偷吃东西……

段宴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被扣过分了,万一分已经被扣没了呢!

“那个那个,我,我没吃早餐,我到了学校后又出去了,然后回来晚了。”段宴站起来解释。

林蔓寻又看向他的书包,段宴拎起书包继续瞎扯:“是想要把早餐藏进包里的。”

林蔓寻看了他一分钟,那一分钟段宴心理活动逞指数爆炸图像,会像烟花那样绽放。

他回到过去,回到了林蔓寻还活着的20*0年。

如果这时候爱因斯坦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回到原来生活的办法,他会把爱因斯坦塞进黑洞让他研究个够,反正别来找他。

是惊喜的,是美梦。

他抿唇,压住想扬起来的嘴角。

林蔓寻忍了一分钟,终于决定提醒他:“带食物到学校扣四分。”

段宴:……

“我是迟到的。”段宴心如死灰。

林蔓寻看上去有些无语:“赶紧上去吧,等下被老师批评直接扣六分。”

她说完就要往校门口方向走,段宴却已经对学校里各个位置的方向印象不深了,察觉到她即将离开,有些着急:“你去哪里?”

他此刻并不希望这个梦醒。

林蔓寻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头发长得挺长,都遮住了半边脸,他是她对门的邻居,也是她的同班同学。

他们认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