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春英确实受了苦,段宴也清楚,但她沉浸在旧有的游戏规则里,如果她跳出来说离婚,兴许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她没有。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段伟雄何尝不是呢?

把能“传宗接代”、男人的尊严等挂在人生一等一的地位,还以此蔑视女?性?,段宴是想不明白有何值得有优越感的,繁殖而已,大自然里谁不会,不会就算了,又不是很大不了的,毕竟你生出来的作品可?能还是个渣滓,对自然和社会说不定都是有害品。

第二?天?连春英还是来了,红着眼坐在病床旁不说话,段伟雄安排好?了,连春英陪护白天?,段宴陪护晚上,白天?轻松些,老人家现在能上床下床,段家奶奶也能扶他,医院里有医生,大病房还有好?几个老人在,他真又咋了也能反应过来,连春英只需要?准备三餐按时送来就好?。

第19章 第十九章 存在 这样的攀比有何意义

在段家?老爷爷生病期间, 恐怕只有段伟雄的生活受改变的程度最小。

早上段宴睁着迷蒙的双眼在医院洗漱,连春英带了早饭过来给两个老人。

刚开始老人嫌她煮得简单,他们要求连春英早餐煮新鲜的鱼汤和煮得软些的米饭过来, 连春英去找段伟雄,让他早起去买鱼, 或者下班回来就带鱼回来,因为她嫁进来到现在, 挑的鱼就没合老人的心意, 不是?说不新鲜就是?说刺多。

“那是?你自己亲爸妈, 下班回来带条鱼很难吗?又不用你煮又不用你带!”连春英恨恨地质问段伟雄。

段伟雄带了几次,第一次连春英煮了送到医院,老人又嫌不新鲜, 连春英就说是?段伟雄孝顺,下班时特意绕远路买回来的,老人立刻闭口不言, 后?来连春英再带鱼汤来他们就不挑了。

再后?来段伟雄懒得再去买鱼,连春英就带着煮得浓浓的猪骨汤过去,告诉两个老人他们儿子?没时间去买鱼, 爱吃不吃, 不吃她也没办法。

段宴可是?吃不到这些早餐的,他洗漱完就自己再回家?煮点吃的, 然后?直接去江淮生家?里写题或者去学校练球。

偶尔回来时能看到同样出门要去服贸中?心的林蔓寻。

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就插肩而过, 但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段宴低头看着林蔓寻一步步下楼,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开门进去。

林蔓寻到服贸中?心先开门, 再把衣服、首饰挂出去,打扫一下地板和收银台,煮好一壶热水放着, 然后?就到一张矮桌前坐下看书写题。

快到中?午时施琴终于姗姗来迟,但面上洋溢着很久没见?过的喜悦。

林蔓寻有些好奇,施琴没让她猜测太久,见?到她后?就得意洋洋地说起来:“你爸后?娶的那个小姨娘,生的那个儿子?怕是?个傻的,期末考试考倒数!谁说女子?不如男,等你成绩出来了他们母子?俩还有得被?嘲的!”

施琴想的也许是?扬眉吐气,她的不甘心始终无法释怀,而这种不甘心既不可能改变也没必要念念不忘,一是?林蔓寻就是?个女儿,二?是?那个男人有错在先,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根本没必要还要时刻关注着让自己如鲠在喉。

她总是?关注着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眼线,时不时就要“告诉”一下林蔓寻,以此作为一种夸耀她的理由。

林蔓寻倍感不适,无论是?施琴自以为是?的对?比还是?她那莫名?其?妙的各种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