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其他科任老师都采取默默关注的方式教导他。

前段时间他发现段宴理了头发,形象清爽不少,眉目也没有以前的沉重,而且似乎也愿意社交了,月考前还听说他被一起打球的伙伴拉入学校篮球队,等月考成绩下来,发现他的排名也有所上升,几个老师一合计,还是得要嘉奖的。

退步了再说嘛,这年纪的孩子是很需要正向反馈的,于是他买了个水杯,方便他去打球时用。

在学校学的不仅是知识,也是人的三观、性格塑造的重要之地,他希望能看到越来越阳光的段宴。

段宴不明所以:“给我吗?”

“不要就算了,白花我的钱了!”班主任佯装生气要把水杯丢了。

段宴这才赶忙往上走,领了水杯后大步走回去,希望这话题赶紧揭过去。

中午他回到家后,把水杯放在了一旁,这样的嘉奖虽然是值得开心的,但是他现在却很难真心欢喜。

倒不是觉得奖励轻薄,而是心事沉重。

他找了一个本子把自己目前记得的关于未来他所经历的、与林蔓寻有关的事情和消息记录下来。

他回来这里,也许不会改变他自己甚至是无法改变林蔓寻的命运,而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在那样特殊的节点回到这里,究竟为何,是不是真有那么大能耐或者宿命感般改变目前的情况,但是他从事刑侦多年,总要找到林蔓寻自杀的原因的。

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是回来救林蔓寻的,她在命运的掌控方面是比他强悍的,就连他自己都是因为林蔓寻而改变。

如果从不可解释的方面去思索,也许他回来是上天给他一个机会,也许只是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如果他足够细心,也许他能提醒林蔓寻去避开。

他从那天余婉静把林蔓寻送他的手串交给他开始捋一遍,虽然他了解得很少,但是他尽可能记了下来,并尝试画出逻辑图和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