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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宋青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被他赶到府邸离他最远的厢房休息。
他不需要人守夜伺候,怕小狐妖如果来找他,看见那么多人会跑掉。
想起慕迟,他嘴角不由上扬。他正准备铺开宣纸,将小狐妖的相貌画下。
烛火和灯笼却一齐熄灭了。
外面恰好飘过云朵遮住了皎白的月亮,倾倒在宋青眼里月光归于黑暗。
见不到光的房间里,一双手搭在宋青的肩上,低声威胁,“别动呀,探、花、郎。”在念探花郎的时候格外的玩味和亲昵。
宋青的呼吸一停,时间都在紧张里慢了下来。
那双柔软的手移到了他的脖颈。
他可以死,但他不能在这个时间,死在这里,他还没有找到被带走的小狐妖,心有所念,想的都是最坏的结果。
闯入者笑道:“探花郎,莫不是个哑巴。”
宋青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做到过在那天,他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别人带走。
昏迷后醒来,只剩下嘴里的苦涩,是眼泪,告别时,慕迟极力忍住,还是掉落在他脸上的眼泪。
温热,却像是把他唇角的皮肤烫伤,再也不能好了。
他平静地说:“钱财都在东边第二间厢房,你既知我是探花郎,就该知我今日才面圣回来,我今晚若死在这,京兆尹必追究到底。”
来人的咬字停顿很熟悉,但特意改变过。
宋青身体好似绷紧的弦,僵硬死板,思绪却有条理地闪过,让他提取有用的信息。
闯入者笑出了声,放在他脖颈上的手摸着他的脸,“钱财与我何用?不如探花郎与我一度春宵,说出去也是件美事。”
那人站在他背后,宋青微不可查地呼吸,可突然感觉不对,熟悉的甜香包裹着他,张扬地告知闯入者的身份。
有那么一秒,宋青近乎想落下泪。
慕迟听到人类骤然急促的呼吸,觉得自己闯祸了,不敢将扮采花贼的游戏继续下去。
烛火幽幽亮起,宋青看到了他思念之人。
心跳如浩荡撞击河岸的洪水,每一次回响都在体内发出震颤。
细腻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慕迟,漂亮的狐妖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像是一场陈年旧梦,虚幻、不可靠近。
宋青抬不起脚,他甚至不敢将目光长久放在慕迟身上,害怕是幻觉,就像是今天游街。
看着宋青愣在原地,慕迟提前颠倒黑白,“你没有认出我,我都来找你了诶,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吗?”
小脸趾高气扬的,像等待人道歉。
可宋青觉得他好乖啊,他声音里充满爱怜,“是我的错,大人。”
他的回应没有让眼前人消失不见。
原来是真的啊,他本来以为要花费数年,至少小有权势,才能有慕迟的消息。
宋青逼着自己不要显露狂热到他都觉得恶心的渴望、痴迷。
果然还是他的奴隶得他心,慕迟清丽的小脸带笑,娇娇的声音像是在抱怨,“当然是你的错,我会有错吗?”
仿佛他们一直没有分开过。
可慕迟身上明显宽大,不属于他的道袍打碎了这种错觉。
他被人夺走了,夺走的人对他心怀不轨。
宋青目光闪烁,却什么都没问。
可慕迟要对自己的小奴隶刨根问题,他一下问宋青有没有背着他喜欢其他人,一下问宋青怎么考的那么好等等。
宋青温声地一一回答。
这段时间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