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换了位置后,沈回舟也没说话,只专心吃饭,仿佛只是简单的换个座位。
阮知遇纳闷回头,看了看沈回舟原本坐着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何故要换?
沈回舟屈指轻扣了下桌面,“面来了。”
阮知遇回神,怔然对上他的视线,“你怎么过来了?”
“碰巧遇上你,来打个招呼。”
“噢,是挺巧的。”
光明正大听墙角的陈清远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真巧,呵。
也不看看他连续来吃了几天的面。
阮知遇和陈述离开前把工牌都卷起来揣兜里了。但梁也忘了取下。
沈回舟不动声色看过去,目光在梁也工牌上停顿片刻,问阮知遇:“这两位是你同事?”
梁也狂点头,抢答:“对啊对啊,我跟知知姐是一个部门的。我叫梁也。”
陈述:“陈述。”
原来是盛影公司的。
看来阮知遇也是摄影部的了。
沈回舟了然,道:“沈回舟,在省医工作。那位是我同事。”
梁也顺势问:“沈医生,你和知知姐是?”
阮知遇下意识捏紧筷子,指甲扣着手心,竟没缘由的紧张。
“朋友。” 沈回舟挑眉看向阮知遇,“对吗?”
听到他口中这两个字,阮知遇如释重负。
还好。
她曾一直以为她跟沈回舟连朋友都算不上了。
阮知遇:“对的。”
沈回舟张唇还欲说什么,陈清远哗地站起身,三两步跑过来,捞住沈回舟胳膊,“走,回去,院里出事了。”
就这么一句,他二人匆匆离开。
阮知遇蹙眉,不禁担忧。
就连梁也也忍不住说:“该不会是什么大事吧,毕竟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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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回舟和陈清远急忙跑回精神科。
走廊一滩血渍仍未来得及清理干净,不少病人探出头来看。
几名护士慌张跑向电梯,现场一片狼藉。
陈清远:“约莫着是有人寻死。可出入都搜过身,金属、玻璃制品都没收了,尖锐物品病人也拿不到,怎么还会这样?”
沈回舟越过那滩血渍,蹲下身摸向那片被血染红的瓷砖。
摸到锋利的触感。
血全然挡住,模糊了视线,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沈回舟严肃道:“这块瓷砖脱落了。”
脱落的碎片混在血泊里。
红的骇人。
由于四处有监控,发现的及时,病人被抢救回来。治疗过后,再送回精神科,已被安排到重症观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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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沈回舟离开的匆忙,尤其是表情看上去还不大好。
下班后,阮知遇出于担心,还是给他发去消息:[没什么事吧?]
医院的事她并不了解。
很快,在她还没离开工位的时候,就收到了沈回舟的消息,[别担心。]
看着聊天框简短的三个字,阮知遇忍不住小声腹诽,“谁担心了。”
同事已经走的差不多。
摄影部只剩她和梁也。
梁也提醒:“知知姐,等会儿要去聚餐。”
“啊?什么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