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沈回舟不跟她贫,也不再理会她的调侃,由她忙活。
只是许久后才反应过来,问:“弟弟?”
她喊的是真顺口。
阮知遇后知后觉,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用笑掩饰心虚。
糟糕,听沈柚喊弟弟喊顺口了。跟沈柚聊天她也习惯性喊他弟弟,就这么改不过来了。
要真论年龄,这声哥,她得叫。
她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找补:“我大二,是你学姐。”
沈回舟说:“正常来算,我也该大二的。”
“哦,原来我们是同届的啊。”阮知遇恍然,“但你复学后得跟大一的一起学习,也会比我晚一届毕业。”
沈回舟没反驳。
路边都是香樟树,草地开有粉粉的太阳花,一簇簇的。
阮知遇边走边向沈回舟介绍。
她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此刻过于开心,声音都掺着笑意。
走出一段路,她下意识停住,回头等沈回舟。
沈回舟背有一个黑色双肩包,慢慢走过来。在太阳下脸颊晒得红润,额上一层薄汗。
阮知遇自告奋勇要帮他拿双肩包,意料之中被拒绝了。
她挣扎:“沈回舟,我答应了裴阿姨要帮帮你,你不给我发挥的空间我怎么交差?”
沈回舟头疼道:“你拿不动。”
“我可以!让我来!”阮知遇拍拍胸脯,话掷地有声,不由分说握住一只书包带子往下拉。
因为热,沈回舟白衬衫敞着两粒扣子。她怕被拒绝,动作快,没控制好,一不小心碰到他颈肩的皮肤,触感冰凉。
沈回舟身体僵住,后退一步偏过头去,被她指腹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
书包带子就这么滑下被阮知遇握在手里。
她也受惊了,脸更红了,把书包放行李箱上,头也不回拖着就走。
走在前面,阮知遇悄悄捻了捻手指,那细腻冰凉的触感犹在指尖。
明明出了汗,他却跟块冰似的。
她蓦地想到了扬城的雪,凛冽的冷风夹杂着飘扬的雪花,足够美,却凉意浸骨。
可跟沈回舟联系起来,她突然就没那么厌恶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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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摆渡车挤满了游客,阮知遇跟沈回舟压根儿挤不上去。
阮知遇一鼓作气拖着行李箱和一个背包走到男生宿舍楼下,累的汗如雨下,精心打扮的妆都花了。
海大建筑极具特色,宿舍楼也是游客打卡点之一。
她站在累长的台阶下。
身后,沈回舟说:“你等我会儿。”
阮知遇点头应了声好。再回头看,已不见沈回舟的人影。
她面上露喜,把双肩包背在肩上,深吸一口气提起行李箱走上楼梯。
他跟常人不同,体质一般。
以沈回舟的身体,走段路歇会儿,要是搬这么重的东西上五楼,不知道得歇多久。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要趁沈回舟不在,赶紧先替他搬上去。
宿管阿姨瞅她好几眼,当她是体力工就没拦她。
沈回舟的宿舍在五楼,阮知遇哼哧哼哧往上爬。
爬到四楼,人已经累得瘫了,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喘气。
歇了好一会儿,阮知遇重振旗鼓,要继续向前。谁料直起身来时,裙子上一股反向拉力直接将她向下拽,她整个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罪魁祸首是行李箱,搬上台阶的时候她弯腰轻放,万向轮压住了她的裙摆。
阮知遇穿得是方领的晕染印花紫色吊带连衣裙,长达脚踝,白色腰封有串珠和两条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