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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妹妹是觉得,只允许你骗我么?”
严之瑶顺过气,没叫琴戟来扶,只是一步步过去,蹲在了戚清婷面前。
“以戚妹妹的性子,倘若是真的出事,怕是谁也不会见的。”
戚清婷满嘴的血腥,没放过来人的一丝表情:“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出于习惯让严钰通知了琴戟,”严之瑶说着声音就淡了下去,这是实话,裴成远如今为朝廷新贵,行的又是新政,本就需得处处谨慎,如若她成了那个可作要挟的一个,实在累赘,所以保护自己便也是唯一可帮他的事情了,思及此,她垂眼,“我原以为你只是想见我,是有私心话要说。”
“呵。”戚清婷讥笑一声,别过头。
严之瑶也跟着沉默。
她扫视了一眼房间内凌乱的陈设,片刻才道:“今日茶楼人不少,外头还有小二守着,倘若是这里真的打斗至此,怕是外头也不会毫无所觉。”
“如你所言,今日倘若我形容狼狈,你亦逃不掉关系,可是戚清婷,你就这么想死么?!”
“因为澜王?可是澜王所谋,你又可曾知悉?人说夫妻一体,可是你与他,当真当得感情甚笃么?”
“你懂什么你闭嘴!”戚清婷嘶吼。
严之瑶眼瞧着她急促地呼吸,知晓自己是胡乱戳到了她的痛点。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对于澜王,戚清婷竟是真的一厢情愿。
顿了顿,她复道:“戚尚书在朝中地位,于谁都是助力,所以你与戚二小姐,对澜王来说都是一样。你用未亡人的身份麻痹自己,坚守一份可能并不存在的感情,因为你心里败下了阵,你觉得再也不会有一个更好的人家,叫你能与如今的戚家主母还有戚二小姐抗衡。”
“可你既然因为咽不下一口气重新站起来,现下又为何偏要寻死?!”
“哈,哈哈哈哈……”戚清婷听着,也不辩驳,只是这么笑着,最后,瘫坐在了地上,“为什么……是呀……为什么……因为伤了你,裴成远一定不会放过戚家。”
“我要他们,跟我一起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