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之瑶偏头:“我想做成兄长的那柄墨枪。这里,想雕成长缨的模样。”
说着,她伸手去点了点墨玉的末端,像是错觉,她觉得拿着玉的人身子一僵。
“不行么?”她以为是太难了,复道,“不然……”
“行,”裴成远深呼吸一口气,而后,勾脚将一边的凳子挪过来,“你坐着讲。”
嗯?
只是再看时,少爷已经很专注地拿起了锉刀开始比划了。
严之瑶便就依言坐下,天气有些热,她从旁打扇,而后想起来,将扇子往裴成远那边去了些。
裴成远却觉有些越扇越热了。
外边,露华摘着菜,春容几个原是在谈论今日擢考结束的事情,忽瞧见她将坏了的菜叶丢进干净的菜箩里。
春容张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醒醒!”
画剑也道:“你这是怎么了?小姐骂你了?”
露华摇摇头。
棋刀问:“那是怎么了?你怎么丢了魂似的?”
露华干脆菜也不摘了,她坐直了些,作势就要开口,可话到了嘴边,竟不晓得如何开口。
实在是太震惊了!
“哎呀你急死人了!”春容推她,“我去问小姐!”
“回来!”露华赶紧拉她,“里头有客人。”
“客人?”琴戟拎剑就要起身,“什么时候进府的?!”
“别别别,哎呀,你们舞刀弄枪的就是好激动。”春容赶紧拽她,“露华都说是客人了,既是客人,定是小姐留下的。”
说完,她机灵又问:“是男人?”
露华点点头。
这下好了,其他几个纷纷聚头到了一块了。
“谁?!”
“我们认识么?”
露华点头。
春容几乎是立刻道:“左大人?”
摇头。
却是边上的琴戟冷静下来,她将剑重新摆好:“我知道了。”
接连的,棋刀、书镗和画剑也了然退开了点:“我也知道了。”
“不是,谁啊?!”春容想不通,这京城之中她们都认识的男人,小姐还能留下单独说话的,除了左大人还能是谁?毕竟左大人是与小姐一起南下督查过的有些交情,这左大人又与皇甫神医关系不错,小姐同他有事情商议,这无可厚非。
如果不是左大人,还能是谁?
好在露华终于压低了声音揭秘:“是少爷。”
“少爷?!哪个少爷?!”
露华无语看她。
春容怎么不晓得少爷是哪个,她只是根本没法想到这两个人如今该怎么单独在一起。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小姐大婚前夜,好家伙,那闹得,实在是叫人心有余悸。
“我进去瞧瞧。”她抹了把摘菜的手就要站起来,肩膀却是被压了下去。
这次,是琴戟拉的她。
她茫然看回露华身上,只见后者继续道:“真的是少爷,少爷跳墙进来的,而且……而且……”
那画面怎么说呢
露华道:“我觉得少爷跟小姐之间不大对劲。”
她描述了一下刚刚见到的场景,在场几人皆是噤声。
春容受到了惊吓。
她忽然就明白了刚刚露华的状态,换做是她,她怕是当场就懵得拔不动脚。
正想着,边上琴戟淡淡开口:“他们不是一直这样么?” ??????
面对露华与春容的不可置信,琴戟顿了顿,她还记得在荣县时候,那少爷不也是这样么,虽然不至于爬墙,可不也是巴巴搬来客栈,偏要挨着小姐住,有事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