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裴家在京中的地位无两,裴成远又曾已坐上将军之位,可既然伤成这般,发了话不再为将,那么他们裴家人若是要继续入朝,裴成远便不可能走武考,但若是走文考大部分人都晓得裴成远在国子监干的混账事儿不少,走文考,那怕是自寻死路。
大家似乎是默认了一个曾居高位的侯府嫡子不会一辈子只甘于那世袭的爵位。
蒋氏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想做的绝不止于此,所以,说裴成远是推行新制第一步的关键也不为过。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儿子一早就选的路,而她与侯爷,往后能陪他走的旅程只会越来越少。
“夫人如何了?!”
外头,是裴群的声音,紧接着人已经进来,瞧见正端着枣茶的蒋氏直冲过去,左右四下地瞧:“你哪里不舒服?头疾又犯了?”
“咳。”蒋氏示意欣兰出去,而后才道,“没有的事,你先别急,坐下。”
裴群哪里放心,他谨慎道:“我还是去请一趟凤太医吧!”
“凤太医如今跟着皇甫神医编纂药典,你莫要去扰人了,我当真没事,不过是要同你说正经的。”
见她脸色确实无碍,裴群才终于坐下去:“什么事情也不当拿自己身子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