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但事实就是这年轻神医当真是靠着几针就扎醒了人,不得不佩服。
“神医,将军今日如何?”
“我是神医,不是神仙,真能一天治好不成?”皇甫曦觑他,“今日早膳放了没?是什么?!”
神医么,古怪点没什么,周全立刻笑道:“放了放了,已经单独送了一份在神医房里,加了鸡腿的。”
“嗯,不错,本神医喜欢你!”
周全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这般大喇喇地说了喜欢,登时从耳朵红到了脖子,他支吾着想说应该的,却已经见着娇俏的人影跑远了。
他愣了一会,直到有人唤他:“大人,外头有女子求见。”
周全这才回神随着他离开。
房中,裴成远躺在那里整个上身都不得动,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他疼得觉得还不如死了。
另一人倒好,竟是慢条斯理地坐在边上吹着粥。
自然,那粥也不是喂给他的,左修齐兀自喝得很欢畅。
他干脆闭着眼不说话,心如止水。
直到听得外头某人欢天喜地为了一个鸡腿喊着喜欢,他才倏地睁眼,戏谑瞧向床榻边:“周县尉这的粥好喝么?酸不酸?”
左修齐什么人,闻言面不改色地将碗放回托盘,眼都不带挑的:“倪老将军这回是真退了,戍北军那边老将军与你这些年培养出来的,这几年你若要歇着,倒也无妨。”
顿了顿,他问:“接下来呢?”
裴成远平平躺着,懒懒道:“呈请陛下,微臣此战落下了病根,实在不堪大用,还请陛下收回兵权,微臣虽体弱,然忠君无改,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可歌可泣。”左修齐点评。
裴成远不以为杵,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皇甫曦说我什么时候能走?”
“早着呢,”左修齐说到这里,似乎心情还挺好,“你是想去寻人?省省吧。”
罢了,他又觑了一眼床上人:“倒是你,便是与陛下做戏,也不必如此吧?这荣山我们此前就勘察过,一举歼灭不是易事,可陛下既然答应你来,怎会放任你蛮干?这伤是不是过了?”
“太假骗得了谁?”裴成远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