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瑶看住那只手,是皲破不堪的一只手,像是地狱中爬出的鬼爪。 呼吸一窒,她一点一点看上。 熟悉的面容,唯脖间延伸到鬓下的同样新生的肌肤看来恐怖。 碰到她的目光,来人松开手,将灰色的衣领重新拉上,遮住了恐怖的疤痕,沉眼看下:“阿瑶。” 严琤是地狱爬出来的鬼,有时候他也想问问老天,究竟是怜悯他还是恨他。 若是恨他,为何将他剥皮抽筋一次偏偏不收他。 若是怜悯,又为何叫他以这般模样,见日思夜想的妹妹。 他别开眼,看住床上的人:“婶娘,够了,到此为止吧。” 院内,皇甫曦气鼓鼓地托腮趴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