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这店儿说大不大,卖的东西种类繁多,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可以租借,也可以买卖。
家里的那两张学校里废弃的上下床,就是这二手店去回收来,重新刷了漆面儿出租的,一个月只要几角钱,年租也只要块把。
有许多刚来纽约打工的贫民,最先光顾这样的店,租赁褥子度过第一夜。
那儿雇的女店员,是个精明人,盘问了埃洛伊斯东西是打哪儿来的,是不是偷或窃来的。
这是例行公事,她知道埃洛伊斯一家子都在酒店工作,埃洛伊斯说是客人送的年礼,很快就收到了一块九角钱。
“这杯子是蒂芬妮牌的好瓷,你真舍得这么当了,不拿来自己用?”
女店员见这姑娘收了钱,看着对这样的好东西没有任何眷恋,便开口戏谑她。
埃洛伊斯笑着含糊过去,离了店门。
没了好东西,她固然心痛肉疼,但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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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手边的街区再走一段儿路,从附近纺织工厂里涌出来的女工人们成群,与她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