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呢?我们才一起拿了史无前例的六冠王,包揽了参加的所有赛事的冠军,成为了不朽的传奇,把皇马狠狠地踩在脚下。塞斯克他应该在的,应该和我们所有人在一起,游行的花车上大家都给他留了位置,你也给他留了。”

“塞斯克告诉过我,他作为阿森纳的队好的队友,需要一个冠军。”

“我尊重阿森纳,但我只想要我的塞斯克。”(被采访的原话,震惊我一百年)

“他也是加泰人,我想要他回来,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们所有人都想要他回来,回来和我们一起赢得一切。”

皮克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沉甸甸的,红着眼睛固执地望着米迦勒,眼神里是一种近乎夸张的偏执。

他向来溺爱和纵容自己,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无论是眼前的米迦勒,还是伦敦的法布雷加斯。

“Geri你太自我了,塞斯克就算真的被我们哄回来,他在球队里也没有位置,他现在完全不契合我们的踢法。高层想要他自己倒贴回来你不是不知道,佩普是看好他,想买他回来,可佩普只会把他当成一块能随便搬的砖一样使用,就像万金油,而不是像阿森纳那样围绕他建队,我们队里的核心已经有里奥了。就算塞斯克想回来接哈维的班,那至少也该等到15年再说,哈维现在仍然是世界最佳。”

童年的朋友,犹如童年的衣服,长大后,不是不愿意穿,而是无可奈何了。

“可我就是想要他回来,我、塞斯克、里奥还有你,我们四个就像小时候一样,做什么都在一起,一起穿球袜,一起洗衣服,一起吃饭睡觉踢球骂教练.........我们是手足相连的家人,我们一起长大,本该一起升入一线队的。以前我都回来了,塞斯克现在也应该回来,回到我们大家的身边来。”

你也不想想你在曼联干的是什么,一天天的在替补席上看饮水机,自己也难受的不行,而法布雷加斯在阿森纳干的是什么。

米迦勒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把这句有点伤人的话说出口。

把皮克惹毛了他到没事,毕竟皮克从来不会生他的气太久,自我顺气的能力很强,只是害怕他又要去招惹疲惫不堪的法布雷加斯。

“塞斯克要是回来,我连我现在更衣室的柜子都可以让给他,大不了我到时候再去抢别人的。”

“笨蛋。”

米迦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皮克就是这样一个道德有着真空地带的坏种,可他给他们的是不掺一点坏的爱,是最真挚纯粹的感情。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份爱存在是有前提的,他必须永远是巴萨的人,不然年少的感情也未必是最真诚和炽热的,也可能变成利益纠缠和政治正确的产物。

老实说,他并不是个魔法迷,却十分相信巫师的存在。拉玛西亚青训就像是会下降头似的,每个从它出来的人都孤注一掷地依恋它维护它,将红蓝队徽看的比一切都要重要。

米迦勒仿佛就是这场盛宴里唯一馊掉的橙汁和浓汤,花园里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带着格格不入的孤僻和事不关己的宁静。

他有一种不幸的天赋,总是能一眼看透事物的本来面目。

他只能告诉自己,最通情达理的方式就是不要勉强自己。

也许是排外的加泰罗尼亚人的血液里天生流淌着执念和疯狂,他们之间的感情纽带建立在虔诚到了极致的群体性认同之上,被纯粹无暇的珍视层层包裹着。

所以哪怕法布雷加斯待的时间再短、离开再久也是自己人,哪怕他和梅西掏心掏肺、付出再多也是局外人,永远不会被当做家人,而是反复被质疑他们对俱乐部的爱与忠诚,仿佛随时都会变成可恶的背叛者。

加泰人的任何其他身份和情感都无法凌驾在加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