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的瞬间,灰暗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又迅速熄灭。

“坐。”他嗓音嘶哑,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秦北栀没有动。

她站在距离病床三步远的地方,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清晰的影子界限就像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盛淮序自嘲地笑了笑,低头整理被角:“那个行凶的男人,二十年前就有故意伤害的前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留置针,“这次最少判十五年。”

“姜若歆呢?”秦北栀轻声问。

“精神病院。”盛淮序的指节泛白,“我会亲自处理。”

空气再次凝固。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秦北栀点点头,转身去拉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