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屿知道楼望东对马的爱护,根本不会假手?于人,更不可能随便?让人骑他的马,于是问大?哥:“那你现在是更喜欢马,还是茉莉?”
周茉在陈叙屿这句话里蹙起眉心,她摸了摸鞑鞑的脑袋,朝陈叙屿仰下巴:“我的马有我爱护,我会把它留在水草最丰沃的地方生长。”
陈叙屿轻哼了声,双手?抱胸道:“你知道多少北京那边的人来这儿相马吗?我大?哥都不肯卖它。”
周茉一怔,陈叙屿这番话显然?是在说:就算有钱,楼望东也不会卖。
而此刻的楼望东牵着缰绳,面色从容道:“鞑鞑有茉莉喜欢,我现在爱马仅次于茉莉。”
“嘶~”
忽然?,周茉座下的鞑鞑仰了仰脖颈,发出一声打嗤的笑,连同周茉的心跳也一并颠簸了起来。
但鞑鞑马蹄始终踩在原地,楼望东单手?箍住缰绳,另一道手?去扶周茉的腰,他生得?高,能轻松够到马上的女人,周茉第?一次对「人高马大?」这四个字有了实质冲击。
而站在一旁始终观察的陈叙屿看出来了:“茉莉不会骑马,怎么可能比大?哥更爱鞑鞑?这不是你卖给她的理由,明显是你偏心,我的朋友要买你根本不搭理,我现在需要一个理由。”
这时楼望东因为周茉在马上的受惊而气愠,朝陈叙屿低眸沉声:“因为我现在爱马仅次于爱茉莉。”
周茉双手?紧紧抓着马鞍,鞑鞑平静下来的这一刻,她却在楼望东这句话里地动山摇。
他刚才说「爱马仅次于茉莉」时,周茉确实心虚,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叶公好龙了。
可他又说「爱马仅次于爱茉莉」,于是,谁也无法反驳鞑鞑属于她这个真理,连周茉也要接受,因为这是他的偏爱。
而确切听到答案的陈叙屿双手插兜道:“这件事我不帮你说出去,你有胆量就自?己跟爸妈讲。”
陈叙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切取决于这件事的重要性。
楼望东“嗯”了声,最后跟弟弟说:“你有空就去捡点马粪包回家。”
陈叙屿那张傲娇脸忽然就变阴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