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别人看了去。

郁北渊正想开口给皇帝递个台阶,突然就见靠着檐柱的那人,正在埋着脑袋,自顾自地脱衣裳。

外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抽了出来。

外袍和中衣脱掉,他又去扯蔽体的里衣,很快就露出片白花花的胸膛和皱巴巴的亵裤。

仿佛根本察觉不到周围惊诧的视线,白袖口中念念有词,敞开里衣瞧着像是还没结束,继续扯亵裤的裤腰。

郁北渊戏谑的神色咋然收敛,快步冲上去裹住他的身体,压着嗓低吼道:“你疯了?!”

“没…没有关系,大家要看……”

他的话含在嘴里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晰,推拒着郁北渊的手臂,还要继续脱他的衣裳。

浑浊的眼睛黯淡无光,直直望着金殿外:“大家要看,看…看完了我就能走了……我要走……我要走……”

本王带你走好不好

一股密密麻麻的情绪淤堵到心脏,郁北渊的眼底被染得猩红,盯着白袖满是泪痕的脸,嘴唇颤抖得话都说不出来。

白袖神情恍惚,像是中邪似的,一个劲儿的挣扎着去脱自己的亵裤。

撕扯间,他手腕上原本缠的布条被蹭掉,早已经无法愈合的割口暴露,静脉里的鲜血就缓缓淌了出来。

这伤口映着苍白的皮肤煞是刺眼,深深浅浅的疤痕显然是反复切割而成。

“你不要拦我!”

被束缚双臂的白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平日里乖顺的眉眼倏地变得狠戾。

他像发疯似的狠狠咬住郁北渊的手腕,力道大得能生生撕咬出血,郁北渊猛地含痛也没松手。

他嘶嚎哭喊,剧烈挣扎着:“不要拦我,我本来就怀过你的孩子!快让他们验我的身!验完就能走了!求你让我走!我要走!”

让他走,让他走,被驱赶出皇宫,或者干脆死掉,都好,只要别再让他活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