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伸手摸索着宽敞的石床,却并没有碰到那副软软的身体。
寒凉彻骨的石床上,除了血迹和稻草,什么都没有。
石床周围,石墙后面,还有其他洞窟里,同样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阿袖再次失踪了。
这时候洞口隐约有声响,沈壹举着明亮的火把侧身挤进来,迎面就见王爷孤零零地戳在石床边。
佩剑被随意地扔在地面上,他周身凛冽,正垂眸睥睨自己指尖,轻轻捻着上面沾的血。
暗红黏腻的污血顺着指缝流淌,就像缠绕在指间的毒蛇,显得洞窟中的场景愈发诡异。
沈壹没敢继续往前走,也没敢开口说话,只是垂着脑袋等待郁北渊的吩咐。
“给本王把他找回来。”
郁北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冷眸微眯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回来。”
白袖的伤势很重,自己逃跑是不太可能。如此看来必定是被那蒙面客的同伙挟持。
不过周围地势复杂,荆棘灌木丛生,加之天色漆黑难辨,他们带着个拖油瓶绝对跑不了太远。
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郁北渊从洞窟中出来,远远地就见祝留春站在河滩前,那袭红衣的衣摆染满了血。
祝留春此次前来京都,本是受江湖朋友所托查探些事情,离京的节骨眼赶得巧,就准备搭郁北渊的马车一同回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