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痕迹地要了九殿下的命。”
事已至此,已经别无他法,郁北渊回到东原再想下手就更难上加难。李烨没有说话便是默许了。
唐骁又道:“殿下,陆大人这几日经常去郁北渊下榻的水马驿站附近,应该是惦念九殿下。”
李烨垂眸笑笑,陆祺跟九儿自小便要好,九儿流落民间后陆祺跟家里闹了很久,到现在对他的青梅竹马也是念念不忘。
这回陆祺知道九儿怀了郁北渊的孩子,大概被刺激得不轻。
你永远别想逃
白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晚间,筋骨酸痛刀伤刺痛下身灼痛,他整副身体就像被碾过似的。
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还跟原来一样好好的鼓着,上面有道早结痂的伤疤,很浅,就只是刮破点皮的程度。
温热的掌心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的小东西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关注,伸展开手脚轻轻撞了他一下。
动作非常轻柔,好像是埋怨,又好像在调皮捣蛋。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和新鲜,在任何时候都能轻而易举地戳中他,白袖忽然就鼻尖酸涩,眼底有忍不住的泪意要翻涌而出。
郎中曾经跟白袖说过,他的宝宝比较乖,孕初期的时候就很少折腾得他吐,到现在也不太喜欢动,就在他肚里安安静静地长大。
昏迷了三天,白袖恍如隔世。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模糊。反而未离开皇宫时的久远旧事,逐渐地浮现在脑海里,让人很想沉溺在美妙的梦境中。
在梦里,白袖一直能听见阵隐约的笛声,那吹笛人的功夫应该是没练到家,呕哑晦涩,断断续续,难听得很。
但是记忆里那软糯糯的小家伙,却像对这笛声有瘾似的,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有事没事总爱往吹笛人的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