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府的影卫沈壹给他留下的。
“没想到九儿的痴病竟痊愈了。”
李烨语调冷得像裹着冰碴子,“不过也多亏郁北渊带他来京都,有了上回的刺杀不成,你再想在东原动手就是难上加难。”
唐骁道:“殿下,属下愿将功折罪,明日提九皇子的头颅来见。”
“不必大费周章,九儿今天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看来确实在郁北渊那里受了不少委屈。”
李烨懒懒地捏着眉心,“与其动刀见血,瞧着一对怨侣自相残杀,不是更有意思。”
听话能少受点罪
光线晦暗的房间角落里,隐隐瑟缩着一道枯瘦的身影,暗红的衣裳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勉强能挂在身上遮羞。
他整整瘦了一圈,眼里布满血丝,那副惨然的脸色透出颓败的病态,看起来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缩在墙角的身体微微一动,就有悦耳的铃铛声响起来,随后是沉重的脚镣锁链声。
白袖被锁在这房间里已经三天了,这里的窗户都被钉死。就像是座地狱似的暗无天日,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被囚禁的三天里没有人来看过他,没人来给他送过一口吃的。
他是靠着一坛清水活过来的,那青花雕瓷的洗笔坛,就放在他手边不远的地方,里面有很多泡软的碎纸屑。
渴了喝洗笔水,饿了吃碎纸屑,浑浑噩噩也就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