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句话,郁北渊深沉冷戾的眼眸里,忽然隐约有暗光浮动。但是转瞬即逝,像是错觉,那点波澜很快就归于平静。

躺好后,郁北渊习惯性去摸白袖的后腰。不料却被这小美人摁住,鼓起腮帮子认真道:“则哥哥说不可以,宝宝会受伤的…”

陈则那狗东西又给他吹什么风了,郁北渊冷冰冰问道:“那本王以后都不能碰你了?”

“宝宝出来就好啦!”白袖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

出来?郁北渊冷笑,身孕已经快三个月,待胎象稳定就不能留着,这孩子怕是永远出不来了。

次日清晨,王爷受伤的消息传遍王府,沈壹只说是王爷不慎被划伤肩膀,并未提及遇刺的事情。

花漪竹和戚清澜先后来探望,而素来爱在郁北渊面前献殷勤的楚稚,快到傍晚才姗姗来迟。

身后跟着的纤碧端着盅汤,托盘里还放着座小香炉,鎏金碎玉雕花的金贵材质,样子精致好看。

楚稚俯身行礼后,就端过汤盅坐在榻边,掀开盖来,馥郁的热气渺渺飘散,“王爷,妾身听闻您浑身无力不愿用膳,便特意煲了盅滋补的乌鸡汤。”

郁北渊没胃口喝什么乌鸡汤,半阖着眼睛神情有些不耐:“怎么是你来伺候,白袖呢?”

楚稚唇角笑意微僵,不过很快地就周密地掩饰过去,他用勺子搅动着热汤,温和笑道:“王妃此时正用膳呢,便让稚儿前来伺候王爷。”

他面色温柔,心里却憋着气,一碗汤就能骗走的傻东西,王爷怎么老惦记着他?

“王爷,您就赏脸尝尝这乌鸡汤,要是饿坏身子可如何是好?”

见郁北渊阖住眼睛没看他,楚稚边说话边留意身后纤碧的动作。

纤碧把带来的小香炉摆置在柜上,擦起火折子点燃,沁人心脾的袅袅香气就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