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的宝宝,也是郁北渊的骨肉。
他自从在陈则口中得知消息,就一直在竭力忽略这件事情,压根没心情追根溯源是哪次怀上的,是哪次忘了服用避子药。
两个月的胎儿连人形都未成,就更别提喜欢不喜欢的,融有他最憎恨的京都皇室骨血,就是宝宝的原罪。
这胎儿,不能留。
他一再逼迫自己这样想。
见郁北渊圈抱白袖发愣,郁盛有些心虚。毕竟因为每回房事后,王爷总是交代自己去喂避子药,如今王妃怀有身孕,他难辞其咎。
可是再悔恨,郁盛还是将郎中苦口婆心交代的事情如实禀告:“王爷,郎中说待三个月时拿掉,对王妃身体的损害最小,如今若是执意…”
郁北渊接过药碗递给白袖,眼神凉凉地看过来。
即使已经伺候多年,最知道王爷的脾气,管家还是被那道眼风惊得心头乱跳,他慌张地埋着脑袋,心一横,继续道:“王妃极有可能没命。”
那边白袖被塞了药碗,知道是给他喝的,便垂眸认真地吹凉,准备服用。
在紧急关头,管家只觉头皮阵阵的发麻,顾不及尊卑:“王爷此举实在是不值得,皇室已经知晓他们的皇子在郁王府,若没了这道筹码,我们拿什么牵制京都呢?”
“滚出去!”
郁北渊额角浸出冷汗,眼底被染得猩红,素来高高在上的王爷极少这样失态。
郁盛是郁王府里的老人,在郁北渊这里有几分薄面,这时候连他也没了主意,便只能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突然炸响的暴喝声吓得白袖目瞪口呆,他连忙半跪起身,疼惜地摸了摸郁北渊的发顶,“北渊乖,袖给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