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撒娇般晃了晃郁北渊的胳膊道:“王爷罚得还是轻,叫他在院里跪,却滚到这里来了。”

郁北渊盯着白袖,眸底沉戾,没有反应。

楚稚眼珠轻转,佯装拭了拭眼泪:“那猫妾身已经差人好生埋葬,王爷不必为此伤怀,往后不教这傻子进内室罢了。”

“走。”

郁北渊悠然地挪开视线,一手揽过楚稚柔软的细腰,抬脚便往内室的方向走。

他堂堂郁王爷,吐口唾沫都是钉,自然要说到做到,说跪到明天早晨就跪到明天早晨,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不过这傻货真没用,这么快就没知觉了。

他有身孕了

元春这夜,药室和后院总掌着灯,陈则和花漪竹都是彻夜未眠,只盼着黎明早些到来。

白袖额头的破口还未处理,又在冰天雪地里挨了整夜的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东方见熹微,花漪竹来不及请示郁北渊,便帮陈则将被雪覆住的白袖背到了药室。

有什么罪她顶着,小结巴不能再耽搁了。

陈则将白袖的衣裳脱掉,轻轻放在矮榻,蒙上厚厚的棉被,雪雁找来五六个汤婆子塞进棉被里,让他的身体尽快回暖。

榻上的小可怜双眼紧闭,面色唇色皆是青紫得发乌,手指脚趾和耳朵冻疮遍布,只有微弱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