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捏碎似的。

李桓显然没想到有这么一出,疼得没忍住嗷地一嗓子叫出来,那杀猪般的喊声惹得前面的官员纷纷回头朝这边看。

这件事情李桓亏着心,也不敢在皇帝的寿宴吉日造次,便赶紧敛了声息撤回手腕,恨恨地咬牙看了哑奴一眼。

然后装作从容不迫地裹了裹鹤氅,快步几步追赶上白袖:“九儿这哑奴虽然长相丑陋,倒确实是那忠心护主的,竟不惜得罪本宫。”

见郁北渊放开李桓的腕骨,薛桥在旁结实地松了口气。

听见李桓的话小太监又不由得撇嘴,别说不惜得罪您五殿下,以前在外城虐杀百姓得罪整座京都,这主儿不是照样干得顺手。

尽管白袖始终没有作声,李桓仍是没放弃继续纠缠他:“好九儿你倒是跟为兄说说,被男人捅进身体到底是种什么滋味”

话音未落,就见白袖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盯着李桓,那道目光里透出的冷意教李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他脸颊却是满含温和的笑意:“滋味着实不错,光躺着不必出力,五哥哥若是好奇,可以到勾栏里试试。”

说罢也不待李桓有所回应,白袖转身甩袖便走。

李桓被甩脸色也丝毫不恼,反倒是饶有兴味地望着白袖,望着那道瘦弱清冷的身影逐渐远离宽阔的殿阶台。

没想到这父皇面前的红人竟是如此地伶牙俐齿,那玩味的目光扫过白袖纤瘦的腰臀,滋味果真像他说的不错吗……

转过头来继续往未央宫走,白袖压根没搭理李桓那故意的调弄,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还是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金银制成的矮桌案和碗盘,回想年初时第一回踏进这宫殿,孤身只影地顶着无数嫌弃的目光……

如今情形已经完全不同了,有嬷嬷半跪着温声请九殿下入座,知道白袖喝不得酒便仔细地洗盏奉茶。

精致的食物整齐摆放,玉盏里清茶的香气渺渺飘散,那伺候的嬷嬷态度恭敬得就差亲手把食物喂到他嘴里了。

宫宴的规矩,每位近前只留一个伺候的,白袖便遣走薛桥和那位嬷嬷,只留郁北渊在身边,倒不是多稀罕他,主要若是发生意外还能有个挡刀的。

殿里的地龙给得很足,郁北渊就想帮白袖褪掉厚重的鹤裳,这襟带是他乖乖自己系的,带绕着带还纠缠住了毛领。

寿宴开始太监唱词的时候,两个人还跟那襟带扯个没完,好不容易褪掉鹤裳,皇帝和皇后也正从后殿出来。

皇帝的气色还算是不错,虽然苍老,却是满面春风,那冠帘玉珠衬得他越发精神矍铄。

他身边的皇后的孕肚已经微微隆起,那涂着脂粉雍容华贵的面容全都是即将做母亲的喜悦,皇帝也是体贴,两人相伴着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