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渊眯了眯幽邃的深眸,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吩咐管家道:“备车,本王亲自前去安阳郡降服匪寨。”

管家应声便退下了。

白袖正把郁北渊的头发放在唇上,撅着嘴巴哈哈笑道:“袖长胡子啦!”

郁北渊眼眸阴寒,拇指蹭着他的脸颊:“想出府玩吗?”

“北、北渊一起吗?”

郁北渊颔首:“自然。”

北渊吃,甜

郁北渊带白袖去安阳郡是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匪寨炼阴兵需要至阴之体,他便送他们个至阴之体也罢。

天底下没有比男人的阴柔骨阴气更重的,白袖就是触手可得的最好的诱饵。

等山匪将白袖带回寨落的时候,派人暗中缀在后面,自然而然就能摸清寨落的位置,到时何愁无法攻占匪寨。

但是郁北渊这些心思,白袖一无所知,满心以为他的王爷是真的带他出去玩。

雪姑姑给白袖换上身喜庆的红棉袍。因为他还没到及冠的年岁,长发便用根红色的发带系着,小结巴站在镜前满眼喜色,兴致勃勃地转来转去。

郁北渊进屋领人的时候,白袖不自觉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问郁北渊自己好不好看。郁北渊随口敷衍两句好看,他白皙的脸庞就透出愉悦的红晕。

去安阳郡的路上,白袖一直望着窗外,包子摊位前笼屉蒸腾冒出的热气,竹蜻蜓等哄孩子的小玩意,紧裹着红纸的的烟花爆竹,都能教他眼花缭乱。

“那、那是什么?”

白袖瞧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在郁北渊耳边问个不停。

郁北渊兴致也不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微抬眼皮懒懒应道:“糖葫芦。”

白袖下意识地摸摸肚皮,抿唇害羞地捉住郁北渊的衣袖,澄澈的目光眼巴巴地望着他:“袖没、没尝过。”

郁北渊闻言无谓地笑了笑,小结巴这明显是嘴馋了,可他又不敢直接开口跟自己要,便只能可怜兮兮地旁敲侧击。

想着郁北渊起了逗弄的心思,只冲白袖点了点头装作没听懂。

见王爷无动于衷,白袖抱住郁北渊膝头,撒娇似的摇晃:“北、北渊说,葫芦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