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北渊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他的身量只到郁北渊胸膛,狐裘鹤氅的帽兜为避风雪做得很深,牢狱里的灯笼又昏暗,此时白袖完全被笼罩在阴影里。
视觉剥夺,触感就尤其清晰,那作乱的手掌还捏着他的臀肉没松开,白袖黑脸咬牙道:“你摸够了没?”
笼在头顶上边的人深眸微垂,喉间便溢出声轻笑,“九殿下自己没本事沦为案板鱼肉,现在还不让人摸了?”
他这话说得和流氓没什么两样,白袖气得咬牙却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他算看明白了,无论何时只要遇见这狗东西,他就总要吃亏。
不是被压在怀里,就是即将被压在怀里,不是被按着亲,就是即将被按着亲……
白袖不欲跟郁北渊扯皮,只推着他胸膛隔开些距离,正色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应是不应?”
只见那副轻佻的薄唇微扬,大落落地将自己的要求说出口:“你给我怀个孩子。”
白袖推他一把,转身就走。
“乖乖!”
郁北渊见势不好急忙缠过来,自身后搂抱住白袖的腰肢,“生气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应你,不想怀咱就不怀,乖乖别生气,来给相公笑一个……”
听着这句直扎耳朵眼的相公,白袖胸膛里气血腾腾翻涌,攥住拳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想捶死这狗东西的冲动。
占尽便宜后,郁北渊终于想起正事,将白袖凌乱的狐裘衣带整理好,边问道:“乖乖打算如何瞒天过海?”
白袖也端肃起神色:“随便在刑房里拿具毁坏的尸体连同这间牢狱焚烧干净,既能偷梁换柱又能不留痕迹。”
“薛桥给你出的主意?”
白袖疑惑地看向郁北渊,那神色说明此事显然被他猜中。郁北渊舔舔牙根意有所指道:“放火的事,他干着手熟。”
白袖没理他的话,接着道:“我已经提前买通看守诏狱侧门的侍卫,事后可从那里安全离开。”
九殿下就只动嘴,活要郁北渊去干,他将附近几座牢房里储备的蜡油,全都泼洒到稻草堆,火折子扔下去,火苗就烧起来。
这地方常年阴暗潮湿,泼上蜡油其实也不是很好燃烧,起初的火苗摇摇晃晃并不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