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后背裸露着,蝴蝶骨很突出,附着脊背的劲硕肌肉线条往下延伸,收敛于腰际,探进裤腰里看不见了。

美中不足的是,那略带性感的皮肤上有道很明显的疤痕,疤痕里面长出粉白色的新肉,看起来刚愈合不久的模样。

这伤痕的来历白袖同样知道,薛桥说郁北渊冒着暴风雨救自己的那日,被李烨的属下搭箭射中后背,因此受过严重的箭伤。

但他想不懂为什么郁北渊从来不提此事,即使被误会,也不愿跟他说实话。

幽深的目光在那道刺目的疤痕停留片刻,白袖毫无征兆地开口问道:“后背的伤是怎么弄的?”

只见那挺拔的身形微顿,随后郁北渊不动声色地穿好衣裳,盖住了脊背上狰狞的疤痕:“自少年时南征北战那么多年,身上哪能不带点伤。”

三言两语就巧妙避开了白袖的问题。事到如今他不欲说实话,白袖也仅仅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

关于这件事,其实郁北渊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心理,明明将冒死救他的事情说出来,能多少获得点好感,但他偏就像见不得光似的躲躲藏藏。

以前对白袖做过的恶事数不尽,以至于后来偶尔做点好事,都不太敢光明正大地提及。

营帐里陷入种诡异的沉默,茶壶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白袖挽起袖子从容地洗茶冲茶,郁北渊则在窸窸窣窣地收拾包袱。

半月前阿袖提出想去轩辕城转转再回府,当时郁北渊深眸晦暗没有立即答应,阿袖就好像有点不悦。

那夜郁北渊几乎没有阖眼,就紧紧搂抱着怀里的小孩,粗砺指尖温柔描摹阿袖的眉眼,细细捋着阿袖柔滑的长发。

他幽邃深眸中含的忧色,仿佛根本不是单纯陪着他的王妃去轩辕城游玩几天,而是在做什么生死攸关的重要决定。

次日清晨,当白袖再次提出去轩辕城时,郁北渊不假思索便笑着答应了。

如今半月的时间已到,恰逢骁骑营入冬前的全军休整,也是轩辕城开各地互市最热闹的时候,此时前往最合适。

郁北渊要随身的行李很少,就只有几件初冬时节的厚衣裳。再就是防身的短刀匕首,所有东西加起来也就刚装满那小得可怜的包袱。

将行李交给沈壹放进马车,他从背后黏糊糊地拥过来,细细吻着白袖的后颈皮肤:“阿袖,你确定这回游玩要去轩辕城吗?”

白袖转过身来,仰起头望着郁北渊,眼里不经意流露出可怜的神色:“你是不愿带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