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听罢摇摇头,颇有遗憾道:“王爷明日有宴请,这样热闹的景象,我怕是要错过了。”
虽然有试探的意思在,但白袖这话倒也是没瞎说,郁北渊明日晚间的确在毓秀阁有跟东原各郡守的宴请。
林墨将白袖的失落看在眼里,不假思索地好心提议道:“王妃若是愿意,随我去也好,只是请王妃不要嫌弃。”
“先生哪里的话。”白袖面色端得平静,其实求之不得,便顺着台阶道:“是我要麻烦先生了。”
自打白袖离开丞相府住进繁秋殿,就实在少见陆祺,他偶尔来探望也是说几句话便走,不像以前那样整日陪他。
后来的金銮殿闹剧,再后来的游街示众,甚至白袖坠落城楼都没惊动陆祺。
恐怕在陆祺眼里,他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但是如今好好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这位疼他护他的青梅竹马,他想见见。
这日睡前,郁北渊照旧给白袖揉捏肩膀,刚开始时要仔细比对着他画的穴位图,手熟后就变得游刃有余。
但这对白袖而言是莫大的痛苦,受伤愈合后的筋脉被用力地揉搓捏按,就像被无数只蚀骨蚁啃噬,疼得他青筋鼓起直流冷汗。
尽管白袖在竭力控制,但总归有痛得受不了的时候,难免就会漏出一两声闷哼和低喘。
因刻意压制而模糊不清,含在舌尖和嘴里细碎甜腻,像是小奶猫撒娇似的撩人。
郁北渊对这些声音异常敏感,对方哼唧一声他就立刻浑身僵硬。白袖经常能感觉到他腿间滚烫的触感。
白袖不动声色地往前挪挪身体,离开和郁北渊的碰触,淡淡地道:“明日晚间我要和先生离府。”
郁北渊给他按捏肩膀的动作不停,尽量忽略胀痛的某处,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做什么去?”
白袖道:“青枫渡口有赛诗会,我想随先生去看看。”
“嗯,好事,总比闷在府里强。”
他答应得这么痛快,白袖属实没想到,至少也应该安排几个影卫跟着。不过白袖也没多想,便和衣准备就寝。
“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