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那温度烫得蜷缩起来,把自己的话低低重复了一遍:“滚。”
他的嗓子几近嘶哑破音,话出口的同时,藏在棉被下面的身体竟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那是种极度恐惧的反应。
被摁住后腰强行进入,继而狠狠地贯穿,在腿根内侧和胸膛留下各种青紫痕迹,动辄就要被绑缚手脚挨细鞭抽打,这种事情白袖以前经历了太多遍。
他不像郁北渊似的食髓知味,在房事中他感受不到本该有的欢愉,只有循环往复的折磨和疼痛,就像梦魇似的缠着他。
被用这种方式惩罚的次数多了,白袖已经到只要被那硬物碰到,就难以抑制地害怕的程度。他再也不想和郁北渊做这种事情了。
一个简简单单的滚字,就震慑住了色?欲熏心的郁北渊,他没蹭几下就停止了动作。
暗色笼罩间,郁北渊撑着胳膊静默片刻,然后不动声色地收拾了衣裳,依照白袖的话灰溜溜地滚出了马车。
晚风携来河面的清凉水汽,吹得滚出来的郁王爷小腹的邪火渐渐消解,理智也随之回来几分。
郁北渊蹲在河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弄着野草茎,连连地无声叹息。
他有些懊恼自己本能的冲动,事情到如今这种地步,他不能再强迫伤痕累累的白袖,不能再给他苦难艰辛添把火。
而且这小孩现在脾气大得很,今日好不容易跟他说上两句话,刚才对他又是摸又是蹭,阿袖又该冷脸不理自己了。
事实证明,郁北渊很有自知之明,自这晚歇脚的河滩启程以后,白袖基本没再和他说过话。无论他凑到近前如何嘘寒问暖,白袖都是冷冷淡淡无欲无求的模样。
伺候他用膳和敷腿的活重新交给了薛桥,郁北渊只有在旁阴森森盯着看的份儿,不过看也是白看,白袖连个眼风都不多给他。
正如薛桥之前所言,此番南归的途中绝佳景致有不少,白袖除去整日闷在车厢里愣神,也愿意随薛桥去欣赏风光。
薛桥带他家殿下到河边摸鱼捉虾,爬树摘各种野果。不过这些事情基本都是薛桥在做,白袖大部分时间都在坐在旁边等罢了。
就这样走了七八日的光景,马车悠悠晃晃终于进入东原地界。
此时正值仲秋前后,算是东原除去元春以外最盛大的节俗,玉盘似的满月遥挂在天际,地面的玉树花灯映得街市如昼。
郁北渊有意带白袖四处转转再回府,便把沈壹薛桥和其他影卫都赶走,别有用心地只留他和白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