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听到宋兰春轻笑着和人说:“是啊,如果不是为了连年评选,也不会把人接家里来。也还好,还算听话,学习上也蛮好的,以后可以举荐上去。”

文徵当时就知道,原来资本家的心确实不是暖的,他们之间的阶层,一直存在。

文徵的姨母去世了,她去送葬。

那年张寄的母亲也生病了,他们家没钱,当时他母亲生命岌岌可危之时握着文徵的手说签了器官捐赠协议。

她说:“阿姨没什么能给你,如果可以,阿姨希望文徵的姨母健健康康,到时阿姨把自己的肾捐献给她。”

文徵没敢说姨母已经过世了。

她坐在张寄母亲的病床前无端泣不成声。

所以那一刻她也在心里说了,张寄,哪怕未来如何,哪怕只是朋友,她也会掏心掏肺了对他。他们是一路人,她不求什么,但只要能完成他母亲生前对他的愿望就够了。

可此刻看着他和那位老师在一起,文徵没觉得有那么彻体冰凉过。

你相信一个人的真心吗?

他对你笑,你相信他也会对别人这样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