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寄握了握她的手,挺冰的,像冬日一捧雪。

他手热,以前大家冬天在大学社团做背景板布置的时候,教室空调坏了,一群学生挤台阶上拿粉笔玩。

文徵体凉,老容易坐着坐着人就歪了。

一个人坐不住,张寄就会把自己肩膀给她。那时他们是朋友,是好友。

“累了就休息,没关系的。”他说。

那时候出去买个烤红薯回来一人分一半,温度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热。

文徵盯着面前笔记本,静置着感受了他的掌心许久,最终把手抽了出来。

“聊聊居民楼赔偿这件事吧,你的意思是,有人曾经收受过贿赂,拿了扩建学校的钱偷工减料,导致原宿舍楼年久失修倒塌一部分,砸倒了附近居民楼造成6人伤亡?”

文徵把笔记本上的数字特别圈了起来。

“是,这事维权难。没有声援,因为当时事情被压了下去,有受伤的民众甚至没有及时医药费,导致半身截瘫……”张寄语句微顿,“那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