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勾着他衣服倾身上去吻他。
亲了一下,后退。
两人对视着,又互相慢慢亲吻对方。
床板突然颤动两下。
他翻了身,居于她上方。
空气一下紧滞了,文徵忽然有点口干舌燥,忽然又好像感受到那年的炙热。
他们在那个房间,在他床上,很多年前的那场夜晚。她跟宋南津互相攀着争先恐后地吻。他们好像忘却整个世界,忘却了自己。
“哥。”她颤抖着说。
“嗯。”他轻应。
“我听了那首歌。”
好像有什么在他们之间勾动。
无声无息。
但他们谁都感受得到。
“Burning,我感受到了,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我在芝加哥好像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我告诉自己,我这辈子都欠着宋南津的,我不是欠他多少,我是欠他整个人生,欠他所有全部。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他。”
宋南津没有声音,一直没讲话。
文徵甚至只能感受他看似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气息。
文徵又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掌心轻贴着,感受他的皮肤纹理。
“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你有我在,你有我陪着,以后,文徵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到死。”
她的话没有得到他回应。
因为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宋南津捏着她下巴,俯身就去亲吻她。贴她的唇,文徵也张唇回应,去描绘,去含情。
床板发出了一些动静。
不隔音的门外也传来脚步。
这场雨夜,并不只有他们两个旅客找住宿。
也有其他人,出行的,旅游的,他们在走廊欢笑,聊着这家旅馆装修多老,去开对面房门。
不管什么声音都令文徵如惊弓之鸟。
她抓着他的肩,害怕都颤抖地张着唇,呼吸着,喘气着。
文徵在迷茫中望着天花板,眼前出现好多画面,她在想,在听,她想告诉宋南津好多话。
他们在那时迷失的。
她眼眶都红了,她说:“哥哥,我爱你,我爱你。”
她抱紧他哭着说。
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压不住的。
宋南津泛湿的眼抬起,他要起身,却被文徵拉住了衣领。
她说:“没事。”
她抱紧他,轻声说:“没关系的,没有措施也没关系,你对我有什么情感,你爱我,你就施发在我身上,没事的,不管是难受还是什么。”
她说:“我想弥补你的。”
文徵那天晚上流了泪,压着喘气声,一直忍着眼泪。
宋南津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你怎么那么激动。”
她说:“因为情难自禁。”
她哭着摇头:“我去了芝加哥,好像终于才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能把宋南津丢在那里那么久。宋南津你知道吗,我从没觉得我自己那样爱过你,我是真的很爱你,我爱你,文徵的一生就是属于宋南津的,宋南津的一生,也是属于文徵的。”
宋南津轻声呼吸,在确定她所有心意后,抵着她额:“没关系的,徵徵。没关系,我也爱你。”
那天夜晚很长,文徵也不确定那算是什么。
两个难得离经叛道的人互相救赎。
还是他们心意的最后确定。
文徵知道后来无数次再回忆的时候她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真真正正感受到了宋南津,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爱。
那一年,宋南津的叔父去世了,享年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