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一向言简意赅。
文徵本来在犹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低头拿烟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文徵上去了。
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反正一路无话。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的,自从那次熟了以后,后面好像就老熟。他们睡了一次,然后又睡了很多次,连宋南津有时候都说:都那么熟了,不用装陌生了吧。
他好像记得一个细节,她不喜欢人抽烟,她其实就很少见他在自己面前抽烟。
她原先在家里和黎纤试她的香水时无意说一句烈焰苦艾好闻,此后他车上只留这个香。
宋南津带文徵去了一个他们玩的俱乐部场地。
文徵又看见了那几个女的,白天打过她的女的。
那时她们光鲜亮丽,此刻却被人绑住了胳膊,身姿狼狈。
有点屈辱,跪地上了,被人按着。
宋南津说:“谁打你的,告诉我,是这个,还是这个。”
他用脚抬人家脸。
文徵看得心惊胆战。
她说:“没有。”
他跟人说:“让她们来看看。”
大幕拉开,他的私人车库里面的跑车,一辆一辆,全被开了出来并排摆放场地上,兰博基尼,柯尼塞格,阿斯顿马丁,基本他私藏能登得上台面的都拿了出来。
他蹲下身,面对面一个个问:“见过吗,想要吗。”
“欺负谁没看过车呢,你再说说?”
文徵说不出话。
但那一刻,在她心中留下不小震撼。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宋南津的资本力量。
他的身家。
也正是那时候他和文徵说:“徵徵,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我,你可以随时拥有几千万个一百。”
她内心颤栗,只能说:“我不需要。”
他笑:“我会让你需要的。”
那些年,好,那一年。
文徵,究竟有没有一刻是被他的那些资本手段打动的呢。
青梅竹马为她在操场放无人机写她名字的那一刻。
她有没有想到过宋南津。
那个为她一掷千金,打压欺辱她那些恶者的人。
面对男生笑的时候,她眼前有没有闪过他们床上交集,亦正亦幻的一幕。
那个告诉她,他可以拿一切来征服她的男人。
那年的事情。那年的刺青。
她独自寂静的时候有没有一刻想到,哥哥真好,那个叫宋南津的人真的很让人心动,哪怕只为他的资本,也是很心动的。
可有些现实告诉文徵,她没有权利心动。
在她爸妈死的那一刻,她接受那些恶意的那一刻,潜移默化,年年岁岁,直到她姨母病床前等待手术却没有结果的那一天,她亲眼看着两位老人的死亡。
她唯一的家人。
以至于每次看到宋兰春的时候,面对那些现实的时候,她无法苟同。
没有人让她好过,那么她也不想要别人好过。
宋兰春要她退出考试为她铺路,文徵不,她要自己丢掉一切,她宁愿她什么也没有也不要看着那些人好过,哪怕只是心理上的,赎罪上的。
她要平等地恨他们所有人,要他们愧疚。
她想告诉别人,这世上不是只有钱才是公道。
宋兰春要她牺牲自己,她不可能屈服。
她或许喜欢过那个叫宋南津的人,心动上头感受微醺的那一刻,或许是为他心动过的。
可她知道喜欢在这个社会上什么也不算。
一段关系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不想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