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义忽的说:“黎纤最近怎么样了?她没找你吗?”

“没。”

“我前两天倒是跟她碰着了,大小姐逛街呢,看见哥也爱答不理的,我喊她,她叫我滚,你说这脾气坏不坏。”

宋南津一愣,然后笑笑。

手指烟头磕了磕,淡应:“她被宠坏了,不用理。”

“说黎纤就是被宠坏,那文徵呢?”

霍学义突然提这名字,叫宋南津眼前仿佛也出现一个人的画面。

他抬眼,出神地望了望前方。

他和文徵两年了。

两年,不算是在一起过日子的,不经常见。

有时候老觉得,自己还像是一个人。

毕竟人家大学生么,总要去学校过。

宋南津也就等着她。在手机上看她消息,在学校网上看她成绩,加她好友从别人朋友圈看她动向。

他想到了两年前她在南都大学阶梯教室里和他说的话。

那些话,无可否认,那一刻他是感动的,真的感动过。

他也想,他和徵徵能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他们的隔阂,他们的那道墙。

迈得过去吗。

一开始是很坚信的。但随着时间过去,有些现实问题不得不面对。

时间,距离,差距。

人是会变的,随着时间、岁月的推移,眼界的宽广,人的想法。徵徵读了研究生,她有了新朋友,或许她过生日时朋友圈还会多好多人给她祝福。

那么他呢。

在她的世界里,他是不是多余的。

他们这场一开始本就是由他附加的,除了领证没走过任何正式流程、有些突然的婚姻。

于未来的她而言,又会不会是枷锁。

他不知道。

两年前,宋南津拿三十亿出来和他姑母玩的那事,黎纤后来知道了,哭着去饭局找宋南津的,当着那么多人面,桌子掀了,菜盘也砸了,指着宋南津鼻子骂他不是人。

宋南津当时脸色就跟现在这样淡:“嗯,文徵也这样骂过,我承认。”

黎纤脸都气青了:“你还和我提文徵,我还撮合你俩呢,你这样搞我。”

“谁搞你?”

“我妈,你忘了她对你多好是吧。”

“那你自己去看看你妈做了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你为了那个外人”

“她不是外人。”他纠正她的话:“我是你哥,但我也是文徵的哥。”

那年,宋兰春被短暂调查了一段时间,家当,背脊,作风。

家里那套别墅是没了,黎纤大小姐的车也没了。

向来雍容华贵的宋兰春接受完调查后出来脸就跟霜打的茄子。

大家都叹宋南津狠。

大义灭亲。

手段用到了自己亲姑姑身上。

那年她和宋南津心平气和面对面坐谈过。

宋兰春也冷静了,说宋南津恨她,她不怪,文徵恨她,她也不怪。

“那年吧,情况是这样的。”

宋兰春回忆这些的时候面上还带笑。

“我第一次遇见文徵,她10岁,就站在她爸妈的葬礼上,年纪很小,个子不高,但她很瘦,背脊很挺立。你知道那种样子吧,就是看着就很有骨气的那种,很有劲,她在她爸妈的葬礼上一滴眼泪也没掉你知道吗。”

宋兰春望着宋南津专注的样,她知道,宋南津在意这些的,他也想听文徵小时候。

“可看着她,我仿佛在那一刻看见她眼里流露出的难过。真的。”

“我当时就觉得这姑娘可以,沉得住气,很有骨气,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