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刚刚混乱中操控台这儿什么都扫得到处都是。

车上挂件,手机,都不知道去哪。

文徵说要离婚,他思绪当时就止了。

他也很生气,她那么随便就可以提一句离婚,那么他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他气她的随便,也气自己的固执,明明根本就不必要,却被一个女人影响成这样。为了她,在驾驶座里能一个人坐等几小时也不愿吵醒她,也为了她,几次那样不理智地跟她争。

文徵说得确实没错,他不缺别人,哪怕他今天出去,去任何地方,多的是想爬他床的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就是能把他耗成这样,耗得什么也不是。

他伸手帮她松绑,那结绑得很紧,他刚刚是真气极了。结扯开,皮带松了,文徵的手也解放出来。

宋南津刚才可没下恻隐之心,要绑就是真的死绑,文徵手腕没被磨破出血都差不多。

此刻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两道混乱的皮革磨痕,触目惊心。

文徵也顾不上了,还是哭。

宋南津摸了摸她手腕那道痕,又抬手帮她擦眼泪:“好了,还真哭上劲了,你十八岁吗,跟小姑娘一样。”

文徵啜泣着说:“那我也比你小,小好多岁。”

宋南津笑了声。

他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