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步子迈的飞快,菊香穿着拖鞋走在水泥地上,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些不适。地上的石子钻到拖鞋底硌脚,步子也越迈越慢。
施泽脚步慢了些,但还是没有停。
一路无人,他们上楼进了家门。
木门“嘭”一声关上,菊香和施泽站在房间里,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菊香看着垂下头的施泽,有些难过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愧疚、难受、酸涩又开始涌上来。
这感觉最近一直如影随形,她嗓子像被石头堵住。
施泽却似乎明白她要说话,他终于抬头,眼眶全红,眼睛却执拗的看着她,“别说话。”
“别说话…”
他重复一遍。
菊香从没见过他这么难过的眼睛,像是被雨从头到尾淋湿,明明那么傲气的人,语气里却带了不易察觉的祈求。
她没有再开口,鼻子和眼睛都酸涩却全部涌上来,温热的眼泪落下来。
施泽突然吻住她。
又凶又狠,嘴唇连带着牙齿在她唇边掠夺,像一匹末路穷途的狼,只能抓住唯一的生路。
菊香安静的回应他,嘴里的血腥味儿混合着眼泪的咸涩。
施泽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一吻结束,两个人嘴边都是一片狼藉,他和她滚到床上。
衣服被胡乱扒开,还没有打开的身体被突兀的贯穿,菊香觉得体内又疼又涩。
可她却巴不得这疼来的更猛烈些,好让她心里更好受点。
施泽伏在她身上,用之前从未有过的力道顶进体内,每一下都又重又狠,要把她捅穿。
她甬道在干涩里极速的瑟缩,眉头微蹙,一双手把床单揉成一团。
“别…阿泽…好重…疼…”
施泽顿了顿,身下的速度不减,指腹却揉捻上花阜的嫩豆,尖锐的快感和着痛感蔓延上来。
菊香大腿紧绷着,敏感的身子在绵长的涩疼里涌出热液,她猛地一窜。
施泽突然停下来,他埋进她脖颈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肩头,烙印进皮肤。
菊香抱住他,满脸是泪。
“别离开我…菊香…”他哑着声音开口。
72 困兽
两个人犹如困兽缠斗,泪水、汗水融在一起,身体严丝合缝紧贴,生生要把对方融进骨头里。
门外没有人打扰,他们一直纠缠到太阳落山,夕阳西下。
黄昏的光影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菊香从昏暗的光里看到他通红的眼睛。
他看着她,嗓子还是哑的,“我们搬出去,好不好?”
心里一阵一阵抽疼,可是割掉哪一边都痛,只好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菊香抚摸上他的眼角说,“好。”
割舍掉了,痛也不会消失,它将绵延着伴随她,提醒她。
门外响起婴儿啼哭的声音,由远及近,母子连心,菊香坐起身来。
胡佳静在外面敲门,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拎着两人落在更衣室的衣服,“菊香,宝宝饿了…”
施泽开门,跟胡佳静说了几句。
胡佳静把头伸进来看了一眼,见两夫妻眼眶微红但还算面色平静,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施泽把孩子抱进来,菊香喂他奶水。
施泽定定看着母子俩半晌,起身往门外走。
菊香心里一慌,想起刚才泳池里施海的狼狈,抱着孩子喊他,“阿泽…”
施泽没有回头,
“我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关上门出去了。
施海坐在楼下的大榕树下,嘴角的血瘀还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