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红着脸推他,“不害臊!宝宝看着呢!”
一旁的婴儿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搂抱着的两人。施泽坏笑着亲了她一口,“怕什么,父母恩爱对宝宝来说是好事!”
两人在床帘后黏黏糊糊说了半天话,
床帘另一边,施海心绪复杂地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
施泽走的那天是个星期五,家里三个大人天不亮就起来了。
菊香守在楼道的灶台边煮饺子。
上车饺子下车面,是对远行人最真挚的祝福和期望。
水汽缓缓氤氲上她白皙的脸颊,她红着眼睛抹了抹眼泪。
昨晚她去买了些鸡杂鸡胗,做了锅卤小菜,又另外卤了几个鸡蛋,配着买的烧饼和煎馒头,能让施泽在火车上吃的稍微好些。
这锅饺子是她专门调过的茴香馅儿,施泽最爱吃的。
饺子煮好了。
勉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菊香端着碗进了屋子。
施泽见她眼睛红红,也没逗她。
几大口吃完碗里的饺子,他亲了亲菊香的脸颊,然后又亲了亲摇篮里熟睡的儿子。
拿着行李,他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施海说,“大哥,菊香和孩子就交给你先照顾了。”
施海点了点头,“你放心。”
兄弟两拎着行李下楼了。
菊香趴在阳台边,看着施泽和施海高大挺建的背影下了楼,穿过宿舍楼下的花台,走过停放自行车的小棚,走出宿舍区的大门,慢慢消失在昏暗的清晨里。
27 医院
施泽走了。但菊香与施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家里就只剩一个弟媳妇和大伯哥,尽管旁人没有说什么闲话,但施海还是很妥帖地避着嫌。
中午那一顿,他往往直接就在食堂吃,只有晚上晚饭时回来。
两人相处也照旧如常,维持着弟媳与大伯中间的礼貌距离。
前些天他情不自禁的表白和碰触,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变故出现在一天深夜。
菊香在睡梦里感觉到胸口像是有巨大的两块石头在重重压下来,乳房胀痛。
整个人全身发热,嗓子干涩,像是陷入永远也清醒不了的噩梦里。
她在梦里皱着眉头呓语。
“菊香!醒醒!”有人在梦外大声喊她的名字。
“菊香!醒过来!”是好熟悉的声音。
她迷蒙着睁开眼睛,身上酸软无力。
施海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慢慢清晰。
“大哥?”
施海似乎松了口气,他脸色严肃,“菊香,你发烧了。”
菊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酸软的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胸乳胀痛,硬的像是两块大石头。
“走,我带你去医院!”
施海当机立断。
他把孩子送到楼下胡佳静家里照顾,把她抱到楼下自行车后座上,载着她往医院去。
他骑的飞快,背影挺拔如松。
一路上的风打在耳边都是灼热的。菊香只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要烧起来。
“38.9!幸亏你把她及时送过来!”
护士给菊香量了体温,惊了一跳。
“胸口不舒服是吗?”带着眼镜,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女医生摸了摸菊香胸前沉甸甸的乳房。
“是堵奶导致的发炎发烧。”她一触碰到菊香肿硬的乳房,就立马判断出来了。
“你这个情况,今晚得在医院住了。先通奶,再输液退烧。”
菊香缩在医院的铁床上,脸色萎靡,无精打采。
护士过来,直接将她衣襟解开,露出两团肿硬起来的胸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