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阎王令寄居的小怪物对他的血也很感兴趣,兴许他能从小怪物口中得到答案。

“你的血?”

慕枫虽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听见了别的消息。

枕槐安的血,天帝那糟老头子要来何用?

“嗯,属下不知自己的血有何用。”无解的谜题,枕槐安不打算在此深究,遂岔开话题:“天帝残暴,自负,多疑,偏执。”

这是他见过的天帝。

慕枫听见枕槐安对天帝的评价,若有所思的点头,随性的敲着案几,似乎在思考对策。

枕槐安瞧见慕枫陷入沉思中,转身走出大殿,他听见了千帆他们的脚步声,在他们面见慕枫前,他需要交代千帆一些事。

站在殿外,双手环胸,目光望着层层台阶。直到千帆,宋玉,三娘和铁生的出现,才淡然的收回视线。

“统帅。”

四位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枕槐安点头回应,视线落在千帆的身上,其余三位似有察觉般,自觉地向旁边远离,将空间留给千帆和枕槐安。

“统帅想对鄙人说什么?”

千帆依旧温和的笑着,谈吐有度,只是,笑中带着疏离。

“帮我留意一下凡是有极恶的鬼出现的地方,会用冥力画蝶吗?”

枕槐安突然想起以蝶传信,魂音能不用则不用,若是时机得当,他会选择告诉慕枫。

画蝶?

千帆眉头微皱,拿起折扇在空中比划,须臾间,青釉色的蝶停在折扇上。

“鄙人只会画它。”

青釉色,他夫人最喜欢的颜色。

”嗯,日后以蝶传信。“枕槐安抬头看向杵在不远处的宋玉,三娘和铁生,抬步朝他们走去:“会用冥力画蝶吗?”

“那是啥?”

铁生不解的挠头,他从没听过冥力画蝶,这是什么高深的武功?

”俺不懂,宋玉,三娘你们知道吗?“

铁生左瞧瞧,右瞧瞧,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他解惑。

”统帅,是千帆大哥折扇上那种吗?“

宋玉眼中流露出艳羡的表情,他还没学会如何熟稔的运用冥力,之前缠着离归教了他几招,可都没学到位。

枕槐安点头不语,他们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不足为奇。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殿门,枕槐安怕慕枫等的不耐烦,开口打断心思各异的他们:“走吧,大人等很久了。”

枕槐安转身的刹那,指尖一仰,一道无形的屏障卸了力道。

殿外的波动,怎能逃过慕枫的眼睛。只是,他家属下有意隐瞒,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拆了自家属下的台,往后谁来搭台啊!

听见动静,慕枫收敛唇角的笑意,不耐烦的敲着案几,宣示着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正欲行礼的他们,被慕枫冷冷地声音打断:“不必行礼,今日宣你们,是为了你们继任一事。鬼差四方位队长缺席太久,本座都险些忘了要赐予你们令牌一事,多亏统帅早有准备,才不至于闹出笑话。”

一字一句没有责备,却让他们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眼前的慕枫不同于他们在拉风内遇见的慕枫那般随和,此刻的他身上多了上位者的威严。

将面前的四块令牌随手一扔,“令牌上刻有图案,各自找准自己的方位。令牌在,你们在,令牌亡,你们亡。”

这是枕槐安亲手所刻,他们若是敢不认真保管,地阶牢房他们都不配住。

他们四位成功拿到各自的令牌,令牌握在手中的瞬间,充沛的冥力席卷他们的全身。

“谢大人,鄙人谨记。”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