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像很了解他的招式,能有效的趋避危险。

了解他招式的都有谁?

枕槐安没有丝毫头绪。

四下眺望一眼,没有察觉到危险,枕槐安抬步离开东市。

他走后没多久,离开的离归又出现在长街上。

不同于之前的阴柔,此时的他眼眸浮现晦暗不明的神色。

“枕槐安,你能猜出来吗?”

离归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血肉,试图用痛感来维持自己的理智。

方才那一幕,他都记得。

明明不是他,却要记得那样的对话。

离归最痛苦的不是对他们出手,而是记得所有事。

天帝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来折磨他。

还真是太看的起他了。

突然,离归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脑海里的两股意念又在互相冲撞。

眼眸里忽明忽暗的猩红不断的闪现。

忽而,他停下拍打脑袋的手,阴森森的笑了笑,抬眸时,依稀可见红色的眼眸,张扬的红。

“冥界,迟早是我的。”

脸上扬起势在必得的笑意,拂袖一挥,转身朝着东市最深处走去。

……

半柱香后。

离归一袭黑袍,戴着兜帽出现在深处的荒凉地。

昏暗的荒凉地上只有一根石柱,石柱上锁住一个虚弱的魂体。

仔细瞧去,他正是消失的西掌柜。

四处漂浮的黑气不停地冲撞西掌柜的身体。

离归扬手一收,躁动的黑气瞬间安静,脚步一震,漂浮于空中,停在西掌柜的面前。

抬眸微瞥,视线从被铁链捆住的西掌柜身上移开,森然道:“西掌柜,从今往后,你只能听命于我。”

西掌柜抬了抬眼皮,没有搭话。

他现在是待宰的羔羊,谁成为他幕后主使,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西掌柜,我不管以前你替谁办事,有多大的自由度。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救治这里的任何一个鬼,包括东市的众生。

除此之外,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能浸入魂体的剧毒,无色无味,沾之即死。

我这不是条件,是命令。”

离归伸出手,一颗透明的玻璃球出现在他掌心间,里面住着的人是西掌柜最在乎的人。

“你妻儿的命,都在我手里,该怎么做,西掌柜心中比我有数。”

西掌柜的沉默并未惹怒他,他也不在意西掌柜是否会回应。

他要的是结果。

冥界的大夫稀缺,慕枫一定会在西掌柜身上下功夫。

他不过是提前让西掌柜反水了而已。

至于那群没用的老头们,留着也没用,他不介意帮慕枫扫清几个障碍。

西掌柜望着玻璃球里的人,神色一暗。

他的确在乎自己妻儿的安危,可他不能成为冥界的罪人。

他可以不帮阎王救治鬼差,他也可以答应不再医治东市的病鬼,可他不能答应为虎作伥,研制毒药。

他学的是治病救人,不是杀人。

西掌柜绝望的闭上眼眸,一字一句开口道:“恕我不能答应。”

听闻西掌柜的拒绝,离归神色一闪,冷声轻笑,“你不在乎你的妻儿?”

“在乎。”

西掌柜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红色的眼睛,“正因为在乎,所以我不能答应。

我不能拿他们的命换我妻儿的命,之前的我已经做了太多违背心意的事,现在,我不想了。”

就算是待宰的羔羊,也有负隅顽抗的一刹那。

西掌柜说出拒